了,纯属欺负武将!
赵泽雍点头,嘱咐道:“虽说是临时堆放,但也需将底部适当垒高,以免雪水侵蚀。
你定个标准出来,明日叫卓家的参照办差。”
“是。”
郭达掀开帘子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容佑棠皱眉问:“卓家的?”
赵泽雍气定神闲:“没错,就是老七招惹的那个。
他父亲卓志阳惩罚完长子后,就拼命推次子,死活求父皇把卓恺塞进北营来了。
如今正协助子琰,跟着打下手。”
容佑棠无言以对,好半晌,才歉意道:
“殿下,我是不是出了个馊主意?有些人好像把子孙送来历练、交给您管教似的,可您又不是夫子。”
“无妨。
有得有失,世上没有十全十美。”
赵泽雍威严道:“只要他们敢把子孙送来,本王倒不介意代为管教!”
——
数日后,巳时末,国子监散学,众师生该用午膳了。
癸让堂最为热闹,因为全是新生,大多将书案胡乱收拾几下子,就同窗三三两两去膳堂排队用饭。
“磊子,走了。”
容佑棠将自己的笔墨纸砚收得整整齐齐,招呼邻桌。
洪磊趴在案上,两眼无神,浑身瘫软,有气无力,第无数次苦恼道:“说实话,我真不喜欢读书。
她们为什么就不肯听听我的意思呢?强人所难,非大丈夫所为。”
容佑棠忍俊不禁:“她们本就不是大丈夫啊!
但你却是男子汉。
为什么总跟令堂令姊唱反调?哎,让让她们吧,难道你想看家人整日伤心流泪?”
洪磊无可奈何摔打书本,变声期的少年嗓音沙哑粗嘎,语调转换间尤为突出,他头疼道:“快别提了!
如今只要一提起‘投军’或‘西北’,我娘就开始哭,我姐劝不了两句,也哭,然后她们两个对着我能哭半日!
我还不能表现出丝毫烦躁,否则叔伯舅父就全赶来责骂我不孝!”
容佑棠好言开解:“你是家中独子,她们哭也是因为怕你偷溜去从军,女眷总是胆小些的。
我说句不吉利的大实话,若你在军中出意外,她们就成孤儿寡母了。
叔伯舅父再亲,也是各人有各人的家小,能看顾一辈子吗?”
容佑棠把书箱端正摆在书案一角,又说:“咱们两家差不多的。
平时但凡我有个头疼脑热、擦破油皮流血,我爹就着急上火。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洪磊情绪低落:“我就是不放心她们,所以才无奈进了国子监。
否则,凭她们怎么困得住我?”
容佑棠四处看看,忙低声提醒:“快别这样说!
国子监门槛甚高,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望之兴叹的,要慎言!”
“放心吧,没人,就咱俩。”
洪磊懒洋洋道:“你是怕被贡生听见对吗?”
“倒不是怕,我只是想安心专心读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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