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有仁德之心,这是好事。”
那小宦官也笑了起来:“翁主最是心善,在宫里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想侍奉翁主呢!”
这话只能信一半,有的人确实是因为陈嫣出了名的好性格想要调到她身边做事。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有个好主子,生存几率真心是要翻倍的!
但有的人则是冲着陈嫣身上的那一层光环才来的!
谁都知道不夜翁主是天子最宠爱的,宫里的人谁不晓得跟红踩白?眼见得不夜翁主红,自然想着依附她!
等到公孙弘这一堆忙完,桑弘羊这才被接出来——他的身份是翁主老师的另一名弟子,地位肯定是比仆人要高的多的,属于主人那一级别。
但在几个主人那里又是最低的,所以……
不过桑弘羊自己不是很在意这个,反正他也没淋雨、没受累的。
反而在其他人忙忙碌碌的时候,他能够饶有兴致地观察这个小小驿站里的众生相!
这可比跟着家人一起出门有意思多了!
桑弘羊虽然是在大商人家庭长大,但不同于自己的兄弟,他没怎么跟着出过门。
最远的一次也就是这次和父亲从洛阳到临淄了,而实际上一路上他什么都没机会见识!
然而峰回路转,谁能想到现在的他已经踏上去往东海之滨的路了呢!
侍奉陈嫣的婢女和宫人自然不会对桑弘羊太过殷勤,他的屋子基本打理了一下就退出去了,剩下的只能桑弘羊自己解决。
不过这也不是问题,桑弘羊说服了父亲拜公孙弘为老师,跟着陈嫣离开了临淄,踏上了去往不夜县的路途。
桑家家主自然不可能让儿子光一个人,所以桑弘羊身边是跟了一个乳母,两个僮仆的。
没有跟更多的人,那还是考虑到桑弘羊的特殊处境!
他本是跟着老师求学的,总不好身边时时簇拥着众多奴仆罢!
另外,还给桑弘羊留了一笔钱,让他打点陈嫣身边的人以及自己开销。
甚至再三叮嘱,若是钱有不够的,立刻传信回家中,洛阳自然有钱送来。
此时也不用桑弘羊这个小公子动手,乳母和僮仆先忙碌起来。
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僮仆忍不住抱怨起来:“公子何必要吃这个苦!
若是随家上回洛阳,此刻怕是已经高床软枕,安稳休息了!”
“住嘴!”
旁边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僮仆狠狠瞪了小的那个一眼,严厉道:“你知道个甚!
这不过是行路而已,有什么难的?说到行路幸苦,家上年轻时商队赶不上驿站,露宿野外都是有的,现在还有驿站好房舍住,你有什么不满?”
之所以这样严厉地教训人,除了说出来的理由,其实还有没说出来的——这样的话要是被人听了去,那可怎么得了!
而且就算这次没被人听去,这小子说顺了嘴总是容易有下一次的。
长此以往,被人听到也就是迟早的事儿了。
只不过这个理由现在人多口杂的不好说,这也有被人听到的风险。
桑弘羊趴在窗边看雨,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两个僮仆之间的争执。
只不过在转头的时候道:“豹,说完了?”
豹正是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僮仆,此时正好说完,听到桑弘羊发问,立刻道:“公子,已经训话了!”
桑弘羊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觉得没什么意思,正要吩咐多点几盏灯火,翻翻白日陈嫣给他出的算学题——这是最近旅途闲暇时两人的游戏,互相给对方出算学题。
让桑弘羊觉得挫败的是,大多数他冥思苦想出来的题目陈嫣都能迅速解出来。
就算偶有解不出的,也不是陈嫣不知道解法,而是不能弄懂题目所致。
而陈嫣出给他的题目就不是这样了,解出来的次数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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