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荷夜亲自走到婉洳面前,她还是不理不睬的,昔日的老朋友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姐姐的吗?
“婉洳,你怎么进宫了?小姐还好吗?”
荷夜总是笑脸迎人,还总是露出一副期待的神色。
哼,我倒没觉得你有多关心小姐,小姐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光瘦了了,两只眼睛的周围还多出了黑眼圈。
你倒好,面色红润,心情美丽,成天在宫里吃香喝辣的,你会有时间关心小姐?
婉洳一面轻蔑地思考着,一面自顾自地晾衣服,不过当着荷夜的面她绝不敢说出真话,月嬷嬷说了,荷夜才是太后宫里最不能交心和得罪的人。
婉洳突然间面朝荷夜,皮笑肉不笑地问候,“是荷夜姐姐啊,小姐去哪儿了我们都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荷夜听完之后,整个脸立刻僵住,不过也勉强挤出一丝难得的尴尬笑容,“我又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那......你是怎么想到进宫的啊?”
荷夜有些心虚,难不成婉洳是进宫来找魏雨妍的?这也太荒谬了,她不可能知道啊。
婉洳见她吞吞吐吐的,不禁皱起了眉头,荷夜这人真够奇怪的,在宫外对小姐那是推心置腹,还英勇救主,她脸上被人殴打的伤尚未消退,可在宫内看到的她,竟是如此光彩照人,好像要把所有人都践踏在脚底,是不是刚才又施威了呢?
婉洳立刻放松下来,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告诉她,“哎,婉洳命苦,自从小姐不见后,老爷夫人和公子们就让我进宫,魏家人走的走、散的散,夫人都遣走了好多家丁丫头,看我无依无靠的,就把我送入宫中伺候皇上,毕竟多年来对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我有机会进宫,最起码在宫内跟着和我家三公子相熟的皇上有饭吃。
可之后皇上又把我调到太后宫内,不就和你一样嘛。”
婉洳始终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荷夜还以为婉洳知道妍儿在宫内的消息,不过皇上又为何派她到太后宫内?皇上派我前来是为了查探妍儿的消息,派婉洳不会也是......难不成皇上不再信任我,改信任别人了?他还把他所担心的妍儿也许在宫中的事情透露给了婉洳,让她来查探?难不成魏府里的人都知道妍儿或许还在宫内的消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荷夜姐姐,您怎么了?”
婉洳望着发呆中的荷夜,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
婉洳,我们姐妹两也好久不见了,这样吧,今后你就来我房间住如何?咱们姐妹两个也好有依靠,互相说说话。”
荷夜很想让婉洳待在自己身边,这样好注意她的一言一行,等到发现苗头不对,还可以暗自除去她,用映儿鬼混索人命的由头也不错。
婉洳想着荷夜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让自己住过去?她有些犹豫了,荷夜究竟是有目的的还是只是单纯的和自己维持友情呢?这种事情,还是问问月嬷嬷比较好。
“荷夜姐姐,这样吧,最近这里的事还蛮多的,在您那里还是不方便。
您在宫女里的位分也算是上等,要是我这个刚进宫的新人得您的照顾,恐怕其他人会不服的,这样多招恨啊,我看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婉洳有礼貌地拒绝了她的好意,还尽量抬高她。
荷夜总觉得婉洳对自己说话很客气,一点都不像从前。
在皇上赐的豪府里,她讲话很直爽,敢爱敢恨,对宅子里的丫鬟们相处得就好像亲姐妹一般,什么都不隐瞒。
如今这么见外,究竟是自己留给了她什么印象让她看出了破绽,还是她听了谁的话?
荷夜也就有礼貌地与婉洳做了告别,心里不明所以又多了一道心结。
婉洳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暗自去找月嬷嬷。
月嬷嬷说过以后不能多次见面,不过可以去月嬷嬷的房间,以置放物品的名义前去。
“嬷嬷,荷夜让我到她房间里同她一起居住,您说我该怎么办?”
婉洳面对月嬷嬷,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所有防备,她不停地喝着凉水缓缓心情,不光是干活累了的缘故,更是荷夜带给自己的一种莫名心慌。
月嬷嬷低头沉思片刻,觉得该来的还是会来,荷夜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婉洳。
早知如此,就让婉洳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干活了,这个荷夜神出鬼没的,被她盯上可不是一件乐观的事情。
“婉洳,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盯上你?原因只有一个,她害怕你,明白吗?你只不过是刚进宫的新人,什么都不太懂,她到底怕你什么,你有无想过?”
月嬷嬷用一种精明的眼神望着手足无措的婉洳丫头。
婉洳木然地摇摇头,“嬷嬷,您的意思是,像荷夜这样的人,她越害怕一个人,才越会关注这个人,是为了主动出击?如果是毫无存在感和威胁感的人,她根本不会理会一眼,对吗?”
“没错!
嬷嬷不管你们之前经历过什么,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希望得到的答案就是她担心的地方,从她的举动中分析,你要的答案本身就在宫内。”
月嬷嬷轻声一说,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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