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两人大汗淋漓。
如果他们愿意,就能透过窗户欣赏到同样大汗淋漓的我。
姨父腾出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颠动起来。
母亲“啊”
的一声娇吟,接着闷哼连连,再接着就只剩呜呜呜了。
长乱舞之际,只听“啪”
的一声脆响,连沙垫的悉索声都消失不见。
这时座钟响了,一连敲了五下。
缓慢,低沉,悠长。
两人雕塑般一动不动。
待余音消散,母亲说:“再这样滚蛋。”
屋里静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铁钉从她口中射出,在凝固的空气中穿梭而过。
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喝水的。
许久,姨父说:“好好好。”
他声音硬邦邦的,像腰间别了根棍子。
很快,他又动了起来。
只有“叽咕叽咕”
声,异常刺耳,让人恍若行走在干涸的河床上。
姨父高高支起,再轻轻放下。
叽咕叽咕也越响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
猝不及防,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生生憋住,但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声再次流淌而出,轻快而绵长。
她笑了好一会儿,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隔着姨父伏在了沙背上。
我能看到她晃荡中的闪亮黑,腰间绽开的皮肤皱褶如一朵汗水浇灌的兰花。
姨父不得不停下来。
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在飞瀑下,露出的一只小眼正越过母亲肩膀直愣愣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突然,他说:“你个骚货让你笑。”
像是锣镲在敲击,他声音都火星点点。
不等我反应过来,屋里已啪啪大作。
母亲猛然扬起头,死死攥住了姨父肩膀:“啊……说……谁呢……你。”
姨父索性捧住两个屁股蛋,开始大力抽插。
直到母亲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来。
一阵喘息过后,母亲说:“尽说些糟践人的话。”
姨父只是笑笑,仰头把自己陷在沙中。
兀地,他说:“乔秃头没再操蛋吧。”
母亲的声音细碎清脆:“有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动静闹那么大,让我在学校咋办?”
姨父撇撇嘴:“堵了他家几次门,都让这孙子给溜了。
哥跑到学校也是没法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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