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顾青芝盯着他问。
“秦老头,那手长得跟八爪鱼一样,生意做到其他地方去了,开了个盘口没人替他坐镇,他自己走不开,那么多伙计又不叫,偏要我一个对家去替他守盘口,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渊颉老老实实全盘托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
顾青芝隐约间想起些什么来,问他。
“就上次替你送钱过来的时候。”
渊颉如实回答。
顾青芝记得,上一世她后来再见秦老头时,他总要阴阳怪气地说渊颉太忙,连他的忙都不帮,竟是指的这件事。
原来,若是没有接受左相的邀请,他本可以远离灾祸,躲去别处好好做他的生意的。
顾青芝紧紧攥住拳头,用力点点头,再次叮嘱∶“你去了也别忘记,与左相有关的所有人都不要理会。”
顾青芝从平郊镇出来时,恰好是黄昏时分,她此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开朗,连夕阳都觉得温暖。
她对左成渝的拒绝,为自己换来了新的生活,也为师父迎来了活下去的机会,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些,她的脚步都轻快起来,脸上映着晚霞的红晕,舒适又惬意。
而别院中的封斩夜就没那么好过了。
今天一整日,不管他做什么,都莫名觉得冷清,干什么都总是心不在焉。
明明平日里白天顾侍卫也并不总在自己身侧,可与现在知道他不在别院相比,还是有很大差别。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身旁的吴方百无聊赖地研着墨,眼睛几乎要闭上,少年只安静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吵醒他,扔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出后堂坐在门槛上。
回忆闪过脑海,恍惚间他又看到顾侍卫坐在一旁认真修凳子,院中的黄栌下,顾侍卫发丝飞扬地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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