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不高,乔玥衣衫很单薄,刚刚被风吹过,此刻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凉,她意识有些模糊的用手扒拉着他的衣领,像是取暖的小猫儿,一个劲的用脑袋往他怀里蹭。
季长澜神色淡淡的拨开少女不安分的手,将她放到屏风后的太师椅上,拿了件氅衣盖在她身上,垂眸看向自己袖摆上那抹血迹,面无表情的问:“你来癸水了?”
氅衣的温度让乔玥恢复了一些神智,她略微一怔,睁开一双水气润泽的杏眼看向他。
他衣襟微敞,脖颈处的肌肤白皙细致,隐隐可以看见下面线条分明的胸膛轮廓,素白缎料上满是她刚刚抓出的褶痕,上面还粘着濡湿的汗渍,与他平日里干净优雅的模样全然不同。
只有那双眸子依旧毫无波澜的看着她。
映着莲花盏微弱的光,乔玥很容易就看到了他袖摆上的血迹。
乔玥愣了愣。
她看了看他的袖摆,又掀开氅衣看了看自己的襦裙,感受到自己小腹冰冷的撕扯感,她颤巍巍的小声开口:“不是毒发吗?”
糖水能有什么毒?季长澜语声平静的问:“你觉得呢?”
乔玥莫名打了个冷颤,腹部的疼痛让她身子一点点蜷缩成了弓形,就好像有个搅拌机在肚子里不断翻搅似的,疼得虽然剧烈,可那感觉却并不陌生。
这……确实是姨妈疼。
只是因为上午被季长澜吓到了,她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毒发。
可腹部那钻心的疼痛让她无法解释太多,只能哆嗦着唇瓣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便扶着扶手想要从椅子上爬起来,却被一双大手按了回去。
季长澜看着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她,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将杯中的茶水倒掉,重新换了杯热水给她,可乔玥手抖的太厉害,竟是半天也没将水杯握住。
季长澜微微皱眉,重新低眸看向她。
不过换杯水的功夫,她额头上的冷汗又比方才密了几分。
似乎是痛极了,她的唇瓣被咬破了皮,鲜红的小口子上挂着一滴颤巍巍的血珠,宛如红宝石一般刺目。
而那双眸子也像是隔了层雾,朦朦胧胧的一点儿神采也无。
像极了她四年前初潮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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