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落在其中,不过沧海一粟,漫无目的的寻找起来,难于上青天。
乔卿久脑海里闪过许多和洛今聊天时的画面,惊觉自己竟然连对方的喜好都说不出半个。
幸好江尽月的消息来的及时,那股无能为力的劲头被冲散。
江尽月把乔卿久和应长乐拉了个三人群,然后直接开了群语音。
“洛今留字条离家出走了,念姐应该和你们讲过了,她妈早上八点出门上班,晚上七点才发现人不见了的。
暂时无法估计洛今是几点
钟离家,我和洛今从小就认识,现在想到了几个她可能去的地方,我们分头找一下,你们觉得可以吗”
江尽月有条不紊的讲着前因后果,清越的音色甚至听不出半分焦急。
乔卿久和应长乐齐声答好后,江尽月说了下去,“洛今常去的地方有美术馆、天文台、oneu咖啡厅小时候最喜欢游乐场的摩天轮,等下我会把这些地方的地理位置坐标分享在群里,我们根据各自现在所处的方位一一排除里的近的地方。”
昏黄的路灯扯长乔卿久和萧恕的影子,不知道是谁心灵手巧的把破碎的蒲扇叶编成出了新花样,捆在路灯杆上,随微凉的晚风晃着。
乔卿久忽然抬眸,黑亮的杏眼里渡了层水色,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恕。
之前她一直感觉自己是个特佛系的人,直到彻底和萧恕在一起后,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喜欢、享受偏和拥抱亲吻这个人,才发觉实际上是偏执的。
大概是因为有了喜欢人的经验,才倏尔为了洛今这个朋友感觉到心酸。
乔卿久在等江尽月彻底分享完地理坐标,江尽月毫无疑问是对的,这样的寻找方法最科学合理、效率最高,比无头苍蝇式的碰运气好上万倍。
可江尽月太冷静了,冷静的连旁人都能察觉出他对洛今没那么关心,当然又或许是他们太熟络,洛今不过在与心上人闹脾气,过会儿消气就好了。
乔卿久是局外人,不了解事情全貌,自认更是没什么资格评价其他人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的难过由何而来,因为真的有拿洛今当朋友,义愤填膺了吧。
乔卿久在和萧恕胶着的视线里重新挂起微笑,摇摇脑袋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一会儿就舒服多了。”
“”
萧恕薄唇微勾,把外套换着拿到左手,迎上前半步牵起乔卿久的手,掌心摩挲而下,顺着指缝交错,十指相连,懒洋洋的讲,“那等回家给你个够。”
江尽月分享的迅速,巨细无遗,甚至想到了洛今曾经说过喜欢、想让自己陪她去,但自己没陪的店。
他现在其实真的不太好,起码远没有乔卿久觉得的那样冷静。
江尽月脑海里滚动着闪出无数和洛今的片段,他们认识许多年,从自己
能记得事情开始,就知道家属院里有个妹妹叫做洛今。
还不到读幼儿园的年龄,父母忙,洛今的奶奶帮着带洛今,两家关系好,本着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正好成双的想法,一起照顾了江尽月。
那时候小孩子们总是喜欢玩过家家,他演爸爸、洛今理所应当的演妈妈。
然后小学、初中、高中。
他比洛今大几个月,连名字都是两家联动着起出来的。
江尽月犹记当时洛今学东西慢,经常忘记写自己的名字,他就每次都帮洛今写上,写多了,有时拿到卷落笔都先是洛今的名字。
他们始终读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身型拔节抽条,棱角越发分明。
曾经理所应当的事情也跟着变得不在正常,青春期到来后,老师会刻意的不让男孩子和女孩子同桌,情像是雪花般塞进桌洞里,红着脸在门口堵他的女生总是变换面孔。
江尽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觉洛今似乎是喜欢自己的,即便这并不令人难以接受。
洛今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休学了小半年,整个人胖了整圈,病好后她晚上开始慢跑,江尽月会陪着她绕小区一圈圈的跑,暖黄的路灯拖着他们的影子,又迎来他们的影子。
他自己性子冷清,洛今在大病后更为腼腆唯诺,江尽月根本无法判定自己喜欢洛今与否。
但能保证一件事情,就是仅且只接受洛今对自己的好意,拒绝其他人。
洛今很好、非常好,温婉可人,待他极好,自己全家都很喜欢洛今,他养的那只布偶猫直接以洛今的名字做称呼。
江尽月一度觉得这样下去挺好的,根本不需要改变,他们才高二,学习考试是正经事,为什么要去考虑情情的来干扰自己
假期他和洛今去上补课班,班里有个妹子在开课第二天就站讲台上公开放言要追江尽月。
家教严格让江尽月养成了外表温润实则冷漠的性子,他懒得搭理,不去理会。
可有些事情不想数学题,遇到了解的出得分,解不出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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