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当时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啦。”
他们一替一句夸着夏星河,倒是把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几人说笑着走出医院大厅,柏清舟沉默着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两步,最终停下脚步,收回了目光。
跟在队伍后面的警察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叫住了他:“对了,你是不是刚刚也参与阻止那个男人了,要不也来做个笔录?对以后评奖啥的说不定还有帮助。”
“不去。”
柏清舟答得冷漠又干脆,他单手插进兜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值班。”
笔录一连做了好几个小时才结束,男子被行政拘留,夏星河和护士则终于得以回到医院。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走到医院楼下,早点铺子热闹又拥挤。
刚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香味顺着白气飘进鼻子里,夏星河买了几个素包子和一杯豆浆,拎着袋子晃悠悠地走上楼梯。
折腾了一晚上,到这会儿其实已经不困了,回到阔别了一天的病床,夏星河拖了鞋子躺在床上。
他戳开豆浆喝了两口,又没什么胃口,便把杯子搁在桌边闭目养神。
门外逐渐吵闹起来,病房里的其他患者也逐渐醒了。
走廊里不时有脚步声传来,夏星河估摸着,聂兴朝也该来查房了。
聂兴朝昨晚调休,应该还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夏星河随手摸了下脸上的伤口,又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他想,聂兴朝进来的时候一定会被吓一跳吧?他在心里预演了一遍要怎么和聂兴朝解释脸上和身上的伤口,还没想清楚,敲门声已经响起了。
夏星河赶忙轻咳两声,挺直了腰板。
“进来吧。”
推门声响起,夏星河眨巴着眼睛,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你来……”
啦?话还没说完,便蓦地噤了声。
来人根本不是聂兴朝,而是柏清舟。
男人穿着熨烫整齐的白大衣,扣子照例扣到最上面那颗,禁欲又冷漠。
柏清舟显然也没想到夏星河会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顿了一下,才把房门关上。
普内科的床位宽松,隔壁床前几天出院之后一直没有人住,柏清舟进门之后,不大的病房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
夏星河收回目光,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讷讷道:“你怎么来了……”
“看你。”
柏清舟淡淡瞥他一眼,还真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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