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奈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世族间的诸事云谲波诡,数不胜数的人躺死在权力的脚下,是是非非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更何况先端定侯夫人手里枉死的人命更多,她本就不是好人,一切皆是因果业障的报应罢了。
其实顾瑾珩对她也还不错,至少爵位之争以后,她再也没有受过委屈。
长辈们都不在世了,顾瑾珩也懒得整天督促她收敛性子,在端定侯府里,裴奈仿佛燕雀归了长空,撒开了欢任性而为,整日无拘无束,所有条条框框都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顾瑾珩一直没有纳妾,裴奈也乐得自在。
朝堂间的阴谋诡计在外不断,而对那时的裴奈来说,端定侯府,宛如一片桃花源,在尘世喧嚣间辟了块净土,交由裴奈避世。
说起来,她还是十分想念侯府故人的,不知顾瑾珩和萧逸,是否安好?
这两周,她托人查阅了很多古籍资料,并没有找到有关“浑树片”
的记载,重生之事毫无头绪,倒是官员遇刺案接二连三,在这节骨眼上,十分可疑。
裴奈这几日一直到街上各处有意无意探听消息,帮丫鬟们一起收拾完屋子,她拾掇拾掇就出了门。
阳光正好,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裴奈路过一家卖扇子的店铺,买了柄折叠木扇。
其上手工绘着水墨的竹子,行笔流畅,婆娑有致,竹叶亦有聚有散,饱满的用墨间透着清丽俊逸。
拿在手里,有种翩翩贵公子的潇洒倜傥。
只叫裴奈爱不释手,出了店铺的门还一路赏玩着。
路旁有位店员拦住一位过路人,正在招揽客人:“这位爷,要不要进来看一看?节目马上又要开演了,一两银子一位,明月楼今日可了不得,我们的萱舞夫人亲自来压阵演出,位置可真是不多了。”
明月楼是坐落于朝阳南面的一个剧院演出场所,不论男女老幼,若是有了闲情逸致,便可以去看看演出,就是入场票贵了些,寻常人家只会过节偶尔奢侈一把来享受。
二人对话声音有点大,裴奈只抬头瞧了一眼,又低头把玩扇子。
“萱舞夫人?你说的可是‘那位’国公爷身侧的萱舞夫人?”
路人也是有些壮硕的汉子,提到“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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