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如叹息道:“确实如此,毒龙枪法再强,不过一人之力。
而江凡若能操纵那地狱之火才最可怕。
建安城扛得住此等火焰否?”
魏王吸了口冷气,许久,把目光转向曹缨:“这东西既给你,便是你的,拿回去吧。
本王只想知道,他最后和你说过什么。”
曹缨着台阶上的魏王,沉默片刻抱拳单膝跪地。
“父王,儿臣请去北疆!”
“北疆?”
魏王的手一时顿住,凝目着曹缨:“为何?”
曹缨平静道:“蛮人嚣张,屡犯疆土,百姓苦不堪言,儿臣自当为国分忧。”
魏王沉默片刻:“果真如此?还是……你不想嫁人?”
曹缨缓缓拜倒:“江公子曾言,蛮人未灭,何以家为?儿臣深以为然。”
魏王愣住。
司马如微微一笑:“蛮人未灭,何以家为?这江公子倒是豪气干云。”
魏王道:“去北疆,是他教你的吧……”
曹缨只是沉默不语。
司马如沉思片刻,向魏王道:“难得公主为国为民,王上何不成全?”
魏王凝眉,沉吟片刻,忽然大笑一声:“好,吾儿志向不输须眉,为父自当成全。”
曹缨沉声道:“谢父王!”
“北疆……好一个江凡!”
待曹缨离开后,魏王目光中竟有掩饰不住的赞赏。
司马如道:“似游戏人间,却将天下了然于胸,若不是这些鬼神莫测的手段,老夫倒有些怀疑此子乃泰岳入世行走。”
魏王道:“泰岳主庙堂兴衰,历代入世行走无不左右天下格局,江凡此人确有些近似之处。”
司马如道:“日前接到线报,五国之相张之陵得沧澜江上打渔郎一首临江仙,竟以春秋笔、黑白砚相赠,颇有传承之意啊。”
魏王颔首:“张相乃泰岳一代入世行走,如今退出江湖,果真如此巧合遇到江凡?若非其间尚有疑点,本王也难免会作此想。”
司马如道:“然泰岳也好、昆仑也罢,历代也从未有过如此独特入世行走,更无如此年少之人。”
魏王叹息道:“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此子与张之陵欲恢复大周正统不同,似乎有意要支持那位一统天下,风向变了么……”
司马如道:“魏王不需心急,此子目前尚不足以参与天下大局,即便能,也未必对我们不是好事。
蛮儿得他指点,自请北疆,便是好的开始啊。”
魏王负手踱步:“唯独不知此子要蛮儿入北疆之目的是否与我等相同。”
司马如呵呵笑道:“天下如棋,瞬息万变,又有何人能尽数掌控每一步?目下蛮儿去北疆符合我等需求,日后之事若有变化,及时应对便是。”
魏王点头:“不错。
那么便任由江凡离去?”
司马如道:“随他去吧,如今时机不当,无法出手,这个烫手山芋,不如让他人接了的好。”
魏王道:“只可惜夏侯无能,未能得到好处。”
司马如道:“王上引来北疆蛮子给夏侯一个好时机,他也未辜负王上所望,只不过因那王通夫人的救命之恩心慈手软了些,不得已老臣只好略作布署。”
魏王道:“国师神机妙算,当不至有失。”
司马如笑笑:“唯独江凡远遁,王上的头疾,恐怕还得靠老夫慢慢调养了。”
魏王叹口气,很是无奈:“说的好像本王敢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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