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粗了些,但却真真切切的把秀才害怕岁试的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虽说这岁试成绩一二等有赏赐,可到了四到六等的秀才都有不同大小的惩罚,读书人最好面子了,一个小小的公开处罚简直比要他们命还难受,要是一个没考好,排名到末等,那么连秀才的名头都保不住。
若是被罢黜秀才身份,那他们还有何颜面面对父老乡亲们。
这样一来大家不卷不行啊,生怕自己沦落到被开除士籍的那批人。
于是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复习,应有初被这浓厚的学习气氛感染到,看书的时间也比平常增加了不少,上课的时候专心听讲,下课才会和罗平偶尔闲聊一下,但更多的时间是缠着罗平给他补习。
考试前两天的下午,应有初正和罗平在经书阁中讨论议题,坐在他们周围的学子心里都暗自嫉妒应有初有个能提升他学习的朋友。
谁能想到罗平这副丑陋的嘴脸下竟有如此好的耐心给应有初答疑解惑。
早知如此,当初他们就该趁着应有初没来前和罗平打好关系的,此刻他们全然忘了之前是如何在后面非议罗平的相貌,不少人还对罗平中举后被刷表示幸灾乐祸。
山顶上的钟声悠然响起,这代表着下学时间到,但经书阁没有一个学生动身,大家还在埋头苦读,只有应有初和罗平两人听到钟声后收拾好书包准时下学。
他们两人,一个有家有室,一个压根连岁试都没放在眼里,顶着在众人羡慕的目光起身回家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南宁书院大门,一旁的看门小厮认出应有初来,连忙喊住他。
小厮认得应有初并不奇怪,毕竟此人天天和罗平这位风云人物走在一处,想不认识都难。
“应秀才,刚才有个叫应朝的人找您,他说是您的二伯,还问了您家的住址,我长了个心眼儿没给他。”
应有初一愣,应朝来找他干嘛?
难道他来府县参加岁试还想在他家蹭住?
应朝坐在县令大人借给他的马车里,听到下学的钟声便掀开车帘四处寻找着应有初的身影,看到他后,应朝指使着县令大人借给他的马夫,让他把人带过来。
马夫嘴上应和着,心里却十分鄙夷应朝,大家都是给县令大人做事的,凭啥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一个考了十多二十年依旧没中举的穷酸秀才吗,还规定别人必须叫他应大人,呸,真不要脸,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马夫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小跑到应有初跟前,哈腰讨好的对应有初说:“应秀才,应朝应大人找您,请您前去马车上一叙。”
应有初可是太守大人都青眼有加的人,县令大人对他也是赞不绝口,此人以后的前途肯定无量。
应有初顺着马夫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深青色的马车和罗家的马车并排停在路旁,他侧头对罗平说:“罗兄,等下我坐你的马车走,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只打算和应朝说几句话就行,毕竟一个二十多年不曾联系的亲戚,重要的是,父亲和他们已经决裂了,所以他就没想和应朝有过多的接触,避免节外生枝。
罗平还有点不明情况,他听到看门小厮说那人是应有初的二伯,他想了一下说:“我也一同去给你二伯问声好吧。”
他想着车上坐着的是应弟的亲戚,理应问好。
应有初摇头拒绝着,“我家已经和他们毫无关系了,你不用去。”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罗平不再过问,“那我就在马车上等着你,不急。”
应有初跟着马夫前去,踩上脚边的踏蹬上了那辆青色的马车,掀开帘子,只见应朝端坐在马车正位,一身白衣,长发高高束起,四十多岁的年纪散发着成熟男子的气质,相貌俊朗,只是多年的算计让他眼里透着精明。
他见应有初迟迟不说话还兀自的坐下,他不由得皱眉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贤侄,近来可好呀?听说你考上廪生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现在恭喜也来得及,不知二伯给我准备了什么贺礼,我还有点期待呢。”
应有初想到应朝曾经联合家人这么对待他爹一个人,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说话夹枪带棒的。
应朝面上一僵,很快调整好,轻笑一声道:“贺礼肯定是有的,不过,马上就是岁试了,但愿贤侄还能保持住廪生的位置,到时候我定会将大礼双手奉上。”
他语气也又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应有初更是装都懒得装了,双手抱胸,嗤之以鼻道:“快别关心我了,二伯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次岁试别掉到末等被革除秀才身份才好,不然做了二十多年的秀才一朝回到原点怕是适应不过来呢。”
应朝呼吸一滞,随后是重重地喘气声,不难猜出他此刻很愤怒。
他最近几年来的岁试成绩确实不好,连参加科试的资格都没有,上一年更是掉到四等,还好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在桑佑县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他近几年在学业上开始力不从心,文章写得越来越不堪,就连县令大人都训斥过他好几次。
应有初一上来就戳到他的痛点,脸上有些松弛的肉都气得微微发抖。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应朝咬牙切齿的说,“贤侄现在赶紧带路,我找你父亲有话要说。”
他没想到应有初竟这般口齿伶俐,他在应有初这里讨不到便宜,但对付他那个傻弟弟还是绰绰有余的。
应有初眯着眼,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屁,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果断的拒绝应朝的请求,“家父一切安好,也并不挂念你这个便宜哥哥,所以还是别来打扰的好。”
然后不顾应朝在他身后说什么直接掀帘子跳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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