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目送李玉春离开,看了眼两个义子,“有什么感想?”
杨砚沉思一下:“需要特别关照吗?”
魏渊摇头:“无需拔苗助长,且看着吧。”
接着,他看向阴柔男子,笑道:“你与他年纪差的不大,他如今还无法与你相提并论,往后就说不准了,挺好,也让你有些动力。”
气质阴柔的俊美男人点了点头。
李玉春从浩气楼出来,沿途碰到几位银锣。
“李大人,什么事笑成这样。”
李玉春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发现自己嘴角差点裂到耳根了。
“小事,小事”
李玉春摆摆手,一边大笑一边走。
许七安托人给家里带了口信,自己则留在打更人衙门,反复吐纳,搬运气机。
他有明显的察觉到气机的运转对身体带来的好处,让细胞愈发活跃,让精神愈发旺盛。
体魄和力量都在以一种令人欣喜的状态暴涨。
这种状态持续到黄昏便停滞了。
意味着他踏入练气境的福利已经结束。
“我现在的状态,感觉能打十个以前的我,原来二叔和我切磋时根本没认真,还假装一副用心对待的姿态,要是他出全力,我恐怕会当场去世”
许七安随意打了几套拳,虎虎生风,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他凝聚气机于双拳,沉腰下跨,隔空垂在地面。
砰!
地面发出闷响,崩裂出蛛网般的缝隙,尘埃弥漫。
许府。
许新年皱着眉头,在后厅来回踱步。
许平志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婶婶看了眼手指绞扭裙角,眼眶微红,秀气的眉毛紧紧蹙成一团的大女儿。
察觉到母亲的注视,许玲月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娘”
“你别走来走去的,晃的我头疼。”
婶婶烦躁的骂了儿子一句,试探道:“老爷?”
“等消息吧,被打更人带走,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二叔沉声道。
婶婶咬了咬鲜艳的唇瓣,忽然一跺脚,气道:“你去跑跑关系也比干坐着好。”
许新年皱眉道:“跑什么关系,打更人带走大哥的目的还不知道,现在不是打点的时候。”
“就知道惹事,就知道惹事。”
婶婶骂道。
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时,门房老张跑了进来,人还没进前厅,声音已经传来:“老爷,大郎让人带话来了。”
许新年最先迎上去,一家人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许玲月裙摆飞扬的扑倒门边,忐忑难安的盯着门房老张。
门房老张站在厅前台阶上,说道:“大郎说,他已经成了打更人,今晚不回家了,莫要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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