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冥曜照做。
从包装便看得出来,这物什不是从昂贵的专柜购买的,外装的蝴蝶结没有训练有素的板正精致,反而有一个角无论怎样压都是翘着的。
扯开银灰色的丝带,里面是一个特制的木盒,带着幽幽檀香,再然后是精贵的丝绸包着软泡沫,礼物被人小心翼翼地安放在中央,是一套茶具。
准确来说,不是一套,只是两只小茶杯。
杯体黑色,但釉色不算均匀,夸赞的说法是五彩斑斓的黑。
杯沿也不太平整,厚薄没有规律,过分的艺术性,一看便是个初入茅庐的手作人。
郁娇只是静静地看他拆礼物,也不问喜不喜欢,等他拿起杯子时,她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看向别处。
看来新手就是眼前人。
“自己做的?”
齐冥曜的嗓音是近笑的。
“我觉得做得还不错。”
郁娇说着,却没什么自信。
齐冥曜抿唇轻笑:“是不错。”
“收礼物的人一定会记得。”
他说。
这是延用她上次请客的理论,请客送礼都要足够特别让人记住,这是她的风格。
确实很难不记得,在他那茶柜中一众精致的瓷器里,这两只杯子扎眼得格格不入。
齐冥曜收起刚拿出来已经温热好的两盏白玉杯,取而换之的是这两只新得的黑杯。
郁娇端正地坐在对面,满脸严肃地看着热茶滚入杯子,水雾在墨黑釉壁上染开小水珠。
“紧张什么?”
齐冥曜见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交握。
“还没经过热水的考验。”
郁娇坦诚。
齐冥曜笑,动作上却更仔细了些,生怕一时不察就当着面把人心爱的作品弄出道裂缝。
虽然很显然,他们都知道,如果有质量问题,和使用者毫无关系。
郁娇更是处处透着新手的局促,突然有了那天等开窑时一样的心情。
送齐冥曜一对自己做的茶杯,是临时起意的,确实是打了足够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主意。
但第一次上手起来,才现比想象中难上许多。
从泥胚的塑形,再到高温的烧制,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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