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轻舟知道,这个“她”
,指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叶宁。
她几乎是叶晚晚整个人生悲剧的来源。
“可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叶晚晚喃喃自语。
她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可她的悲剧并不来源于你,”
陵轻舟劝慰:“你不必背负着她沉痛的人生,并为此负责。”
叶晚晚啜泣:“我这一生,努力的方向都是成为你,我并不知道怎么做自己。”
“我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安开口:“‘自我’本来就只是一个人人格的其中一个部分而已。”
叶晚晚睁着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明显等着他的解释,她太想要一个能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
苏安一本正经:“人格的整体由本我、自我、超我共同构成,这三个部分相互作用、相互制约。
当本我的欲望过于强烈时,超我会通过产生内疚感和罪恶感来抑制本我;而当超我的要求过于严格时,自我可能会感到压力过大,从而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
“所以,你不用过度追求自我,保持三者之间的平衡更为重要。”
叶晚晚似懂非懂,评论道:“似乎有些复杂,你的理论?”
苏安实话实说:“不是,是弗洛伊德说的。”
江逸澈偷偷问陵轻舟:“那是谁?”
“跟你一样,”
陵轻舟回答:“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你俩还说不好谁年纪大。”
无论如何,经过苏安这么一套理论的打岔,叶晚晚也慢慢从悲伤的情绪中转移了出来。
她解释:“我刚刚真的只是想出来看星星,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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