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握了握蒋氏的手,道“好了,她们又不是一辈子住在庄子上了,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吗。”
说着拿过她手中的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道“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蒋氏点了点头,接着又想起害得女儿要避到庄子上的罪魁祸首,蒋氏又道“听说前些时候唐缙被人打得到现在都下不来床,真是活该,老天有眼。”
王清的表情不由有了些异样,他是知道这桩坏事自己的小儿子有份参加的。
虽说报复的方法呃,太过粗暴了些。
但到儿子会心疼姐姐,去给姐姐讨公道,王清还是很欣慰的。
王清拉了蒋氏的手,又道“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而另一边的马车里,王楹手捧着一只匣子,着里面的石头发呆。
这个匣子是昨天蒋雯带过来给她的。
磐石,磐石。
蒋霈这是在告诉她,到了此时此刻,他对她依然是坚如磐石无转移吗
王檀托着下巴,着王楹望着一个石头发呆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二表哥真是奇怪,别人家送喜欢的女子不是送簪子就是送玉佩,二表哥真具有新颖性,送的是石头。”
说着凑到王楹身上,半是取笑的道“姐姐能不能告诉我,这石头有什么特别的难道这上面刻了你和二表哥的名字”
王楹将匣子合上,然后拍了一下王檀的脑袋瓜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檀却不放弃的继续道“我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古诗是用石头定情的,或者用石头来隐喻情的。”
说着用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下巴,做出思考状。
过了一会,她突然惊喜道“有了有了,我记得有句诗是这么说的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是不是这句二表哥给你送来石头,那姐姐有没有剪一段蒲苇给二表哥做回礼。”
王楹红了红脸,然后道“别再胡说八道了,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蒲苇。”
王檀道“那姐姐的意思是说,若是有蒲苇,姐姐就一定会剪了”
王楹道“我可没这样说。”
马车一路不停的行驶了大概半天的时间,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便到了蒋氏在岑东县的这处庄子。
管庄子的是蒋氏一家姓铁的陪房,王檀她们到达时,这家人全家早早就等在外面迎接了。
这铁姓一家共有五口,当家的名叫铁土,她媳妇人称铁土家的,夫妻二人起来都是老实憨厚的庄稼汉。
这对夫妇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的儿子名叫铁锄,年约十七八岁;小的儿子名叫铁镰,年约十四五岁;女儿名叫小泥巴,年约七八岁。
庄子上的宅子是两座并在一起的三进宅子,铁家人不敢住在正屋,所以一家人住在其中一幢宅子的倒座上。
知道主人家有人要来庄子上暂住,铁家早就将宅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屋里地龙也烧起来了,一进屋子暖气就扑面而来。
泓哥儿和浩哥儿将宅子里里外外都观察了一遍,发现所有事情都准备得十分妥当,于是不由的点了点头。
铁土和铁土家的对着几个主子,显得有些拘谨。
铁土家的对着泓哥儿和浩哥儿小心翼翼的道“庄子平时不大住人,所以有些简陋。”
泓哥儿笑了笑,道“宅子收拾得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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