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樟抱胸打量他,“我坐了呀,你快讲。”
扈江离看着她点头,可眼里分明落寞,声音也比平常要沙哑许多,“程叔心肺移植成功了,可撑不了多久。”
程叔是谁肖樟不知道,可她却从没有见过扈江离这么悲怆的神情,一时间她竟忘了做出反应。
她避开他的追视,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尽力了,医生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
他声音迷迷糊糊像在自言自语,可身体还是一丝不苟地端坐着,脸上也看不出任何醉酒的异样。
可肖樟知道,扈江离确实醉了。
“对,不是神仙,你应该知道有些人你救不了,可医生的神圣不就在于跟命运争上一争吗?”
扈江离迷茫了,他伸出垂在腰旁的右手,带着疑惑开口,“用这一只废手吗?”
肖樟一紧张,“手怎么了?”
说着就要把他手抓过来仔细看看。
扈江离却一下子收回来并躲过她的视线,虽然醉意很浓,他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试图扯开话题,“我想喝水。”
肖樟翻了个白眼,“你告诉我,你手怎么了?”
“我想喝水。”
“你先说你手怎么了!”
“我去看下黄罐头。”
说着扈江离就要起身,可没等他踉跄着站稳,藏在身后的右手就被肖樟一把抓住。
修长的手抓在手里,骨骼分明,可这只手却在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扈江离眼里慌张,一把挣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手怎么了?”
肖樟听见自己的气息不稳,“是不是今天手术太累了?”
扈江离把目光从右手上移开,沉默了会儿才没什么波澜地开口,“不是。
很久之前它就已经不能长时间拿手术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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