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米朵不知情,几次在她耳前提到沈忱恪。
她听到这个名字,每一次都有一些回忆时不时的出现,扰乱她的心情。
钱米朵发现她不对劲,逼问了几次,她才悠悠开口告诉她,“他们已经分手。”
听到消息,钱米朵大吃一惊,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一个局外人,看了这两个人多少年,能走到今天是她自己都觉得幸运的一件大事。
沈忱恪对林锦时有多好,有多纵容,她全都看在眼里。
再三逼问下知道了分手原因,钱米朵不客气的大骂了她一顿。
在她看来,林锦时简直是太没良心了,虽然说任何一个人看到那样的照片都会生气,可是也不可能真的舍得一棒子把人打死。
事情的结果还没问清楚,她就给人判了死刑,对他不公平。
林锦时沉默的听着钱米朵恨铁不成刚的骂她,也听完她的所有道理。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公平,可是她介怀的远比这一件事要多。
一声孩子的哭叫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看着扑倒在地的孩子哭了一会自己站起来,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林家一家去了一次墓园。
站在碑前,林锦时弯腰把手里的花放在上面,鞠了三躬。
一晃几年,每一年上来都有不一样的心情。
上次她告诉外婆要带他来见一见她,可是隔了这么久,恐怕是又要落空了。
林母和林父先一步走了,只留了林锦时一个人。
原来万里晴空,说变就变,不一会下起了淅淅沥的小雨。
她没打伞,沉默的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回到上海,好几次她突然停在路边,一站就是很长时间。
这座城市很大,可她的圈子很小,小到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一个人吃饭,加班,一个人穿梭各个城市,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他们会不会突然在某个街头转角突然遇到,会不会有一天下班,在公司门口,有个人站在明媚阳光下等她。
可是这个夏天,任阳光再好,她一次都没再遇见他。
加班结束已经是七点,从公司出来在附近的星巴克买了一杯咖啡。
一路的每一张面孔都陌生到让人崩溃,她忍受不了这样的寂寞和落寞,慢慢蹲下来。
有好心人问她怎么了,她该怎么说,说自己的心丢了吗?
她怅然若失,真的如同一个丢了心爱之物的人一般,默默哭了很久。
心在想他,眼睛在想,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拼命的在想他。
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表面平静,内心却灼烧的厉害。
藜芦结婚那天,最后她把手里的捧花递到她手里,轻笑着抱了抱她说“要幸福。”
关于幸福,恐怕离她又远了一些。
活到第二十七个年头,她总算知道遇上一个对的人就该不管不顾将他拥有,此前的林锦时太畏手畏脚,落了太多下风。
这一天上班,公司前台把电话打进她办公室,告诉她外面有人找她。
林锦时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走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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