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没被送回三层小楼,而是被送回了我刚才洗澡的那个房间。
我回去以后,脑子乱成了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一下就改到这种程度。
但是,有一点我深信,只要我出去,就有机会。
如果在这里被关着,会不会几年之内不见天日?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所以我决定听他和,和他合作,应该没有错。
难得的是,在这种重压之下,我一晚上居然没做梦,睡得还挺好。
第二天早上,还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来把我带走,下了一层楼,然后进了一个房间。
我进去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临时改造的房间,因为房间还保留着标准客房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在床边放了一个手术器械架子,这个不锈钢的小车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镊子之类的东西。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了,那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说:“昨天那只猫是我弄的,很简单的手术,只需要在你肚子上开一个小口,东西固定进去就行。”
我真不知道他做为一个医生,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愤怒把我胸腔胀得疼疼的,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这个机会我不能再放弃。
当我想退缩的时候,就想到小函决绝的从楼上跳下来的样子。
我走过去,在那张临时手术床上躺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给我打了麻药,因为我很快就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了,刀子刺进皮肤有点冰凉,然后我听到剪子划开塑料布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在给我手术,等一下肚皮被缝上以后,里面就会多一个小炸弹,随时能把我炸上天的炸弹。
这样的事是让我害怕,但我更怕的是被一群变|态的男人折磨,还是以那种让人不能启齿的方式折磨。
手术确实很快,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那个眼镜男说。
我睁开眼,居然发现昨天晚上那个和我谈条件的男人也在。
我猜测的,他是这里的大头儿,似乎所有人都听他的安排,而且他有权利让人把小函送出去。
我在想,小函出去以后如果得到了救治,腿应该是能治好的,或许会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她应该会报警吧。
可一想到报警,我就又想到这个男人说的。
让那些人注意不能让小函记住这里的事。
我不相信他们有什么抹去记忆的药水,要是有那个,他们就不需要做这种缺德的事了。
“好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会让人把你送出去,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帝都。”
那人说。
我以为还能休养几天,至少让伤口差不多愈合了再去做事,谁成想现在就让我去。
我心里苦笑,我还是把这些人想得太善良。
我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也一样。
不过比来的时候头上多了一个黑布罩子,然后有了个座位。
有一个人坐在我身边,让我半蹲在后座与前坐之间的放腿的空间里,头只能死死弯到胸口,稍的抬头的意思就会被骂一句。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感觉路况一下好起来,然后外面也传来了其它车子行驶的声音,我知道上大路了。
这时看我的人把我头上的黑布袋扯了下来,但仍然不让我坐到座位上。
肚子上的伤口才刚刚做好手术,现在麻药的药效一点一点褪去,疼就像苏醒的恶魔一样。
开始折磨起我。
一会儿功夫,我疼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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