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苏安来到pledis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职场生活和同事关系还是比较和谐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太可能将心里的苟且放在明面上,而且大家能做到这一行,大概都是对音乐有自己的理解和喜爱的,跟苏安就算在制作上有一定的分歧,也是一边交流一边解决的。
歌曲的制作其实分为很多个环节,从作词作曲,编曲,乐队录音,混音到最后制作母带,一般都是需要分工合作的,而有过独立制作歌曲经历的苏安恰好对每一环节都比较熟悉。
所以这段时间里苏安都是哪里要人往哪里钻,一下子参加了好几个同事的私活,让大家对苏安这个新人都比较认可。
他们接的私活大部分都是给一些比较糊的团队写歌,收入不高。
这里说的糊团是真正意义上的糊团,也就是那些出道几个月大概率就会解散,或者连打歌舞台也都没钱上的偶像团队;除了相对正经的团体,大部分还是那些主业并非唱跳歌手的女团、男团,他们主要的工作地点则是地下的夜场或者一些大佬和富婆的住宅里。
这些工作虽然收益比较小,但是确实是为苏安带来了很多工作经验的积累,因为他在制作的过程中切实体会到商业音乐制作和自己以前兴趣驱动的音乐制作是不同的。
在参与制作的时候,他尝试过给主制作人提供一些很好的灵感,也获得了挺多称赞,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使用了,而他们给出的说法就是“你制作的作品必须要符合对应的价位。
一个收益这么小的项目,你搞这么复杂,不说自己消耗了精力,人家也不一定满意,我们这些赚外快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框架做就行了。”
apop的每一个团队在组成的时候,经纪公司对各个成员的分工就有很详尽的考量,声乐能力突出的自然负责mainvocalist,加入vocalline,舞蹈实力比较强的就去做maindancer,形成danceline。
那如果说有些唱歌和舞蹈实力都不太行的成员呢?对这部分成员,如果他们在外形上有很好的条件,那基本都能坐地吸粉,完全不需要管,而剩下的只能担任所谓的rap担。
这样的结构最为均衡的,因此也就一直沿用下来了。
当然不是说rap担是边缘型人物,事实上才能型rapdol的加入给团队带来的增色也是很大的。
总的来说,每个团队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但是vocal,dance和rap的团队结构却是大同小异基本一致的。
也因为这一点,apop歌曲留给制作人发挥的空间其实不多,因为要考虑在歌曲里保证dancebreak,rap部分,还有凸显vocal的bridge和副歌等等,相当于在歌曲制作之前,歌曲的结构已经被限定了,而且打破这种结构不一定有好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所谓的apop歌曲能够维持高产,从而带动一种大范围的文化流行。
说得好听点就是特点鲜明,很有apop的味道,实际上就是人家的音乐都是用一样的制作思路制作出来的,只不过高明的制作人能够为歌曲增添自己的灵魂。
pledis大楼的天台上,苏安稍微弯着腰,将手臂抵在天台不算太高的护栏上。
这地方还是同事里的一个烟友告诉他的,从那之后,几乎每晚苏安都会来这里享受一下私人空间。
苏安刚刚给拨通了黄警官给的电话,打算再继续努努力和对方协商一下,但是结果还是一样不欢而散。
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忙音,苏安将手里的烟头在护栏上压灭。
稍微有点郁闷的心情让他下意识地想从烟盒里再拿出一根来,不过很快就又止住了动作,反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说好每天只能抽一根的,烟很贵的。
苏安这样告诫自己。
说实话,那边没有直接把电话挂掉已经不错了,或者应该感谢他接电话不看来电号码的好习惯,不然苏安甚至听不到那个男人的“哟不赛哟”
。
将烟头随手带上,苏安准备把他带到楼下的垃圾桶里扔掉。
但是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没见过的号码。
“欧尼!”
一接通电话,苏安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甜美的撒娇声音,不禁让他的后脑勺有点发痒。
“请问你找谁呢?是不是打错了?”
苏安回复到。
“哦莫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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