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句,他也不知事大,在许老夫人身边扑腾,要够桌上碟子里的果子玩。
不说许老夫人和田氏,就是齐田也被阿丑吓一跳。
这话要是田氏说出来,旁人免不得多想,一个老太婆,再可恶,也不能动这种心。
可却从不经事的孩子嘴里说出来。
哪个都明白,恐怕是说话不避着孩子,只当他不懂事,却让意他学了一两句。
田氏当场便红了眼眶。
气得手直抖,掩面好半天,才缓过来,对许老夫人赔礼“让您见笑。”
“你那里的事,我都听说了。”
到是许老夫人经过事,面不改色把阿丑交给下仆带出去。
摸摸齐田的头,也不避她,对田氏道“当初我们大老爷与田阁老是生死之交,我与你母亲又是自幼便交好。
岂能因周家人生份?此次,幺儿的事虽然在前,但我老太婆与他母亲都不是糊涂人,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头一份该死的是劫匪,随后便是他父亲,周氏与小妇带着那么些金银竟然不察!
害死了儿子。
最后是周氏与小妇糊涂害人。
从头到尾跟你与孩子都没有关系。
想来,我幺儿本是好心,若因为这个却让得我们许田两家有了隔阂,在天之灵也未必安详。”
说到已逝的孙儿沉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田氏半跪下只哭不语。
不知道是哭自己命苦,还是哭许氏大度,或是因为被人知道家丑羞愤难当。
一早来的时候,她心里不是不忐忑。
再加上之前种种,她身为母亲要作出刚强的样子,但此时趴在许老夫人腿上,那么大的人跟孩子似地泣不成声。
她心里的委屈,便是想说竟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许老夫人摸着她的头,任她哭。
齐田默默也陪着她不言语。
好一会儿田氏才平静下来。
有几分赧然。
许老夫人叫人来与她净面,说:“这些事我知道了也没什么,你不用怕丑。
周氏如何谁人不知?我只想不到,这种事她也能想得出来。
未必是小妇有喜?”
“几个月前便说是有喜了。”
田氏此时已经能平心静气。
脸上只有恨色。
周家没有根基,是周老夫人的心病。
一早周老夫人就不想要儿子娶什么田氏长女。
自己儿子有本事,还用得着她们田家一个没落之族帮衬什么!
生怕娶来仗着是世族之女压自己这个村妇一头。
田氏有田家做靠山,给她脸了自己儿子和自己不就被压得死死的吗?
自从田氏生了儿子,她就更不高兴,跑去算卦,一听阿丑克自己,就更恼火了,只盼着琳娘也能有个儿子,名正言顺的儿子。
几月前琳娘有喜,周老夫人立刻就请了大夫想问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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