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威治警局对面的咖啡厅里,埃尔德正和达尔文眉飞色舞的交流着这几天的新见闻。
“查尔斯,你看新闻了吗?奥尔良公爵路易·菲利普继承了法国王位,那帮法国佬简直是脑袋有问题,弄下去一个国王结果又换了个新的,那他们闹腾了半天是为了什么呢?”
达尔文一边看着书,一边心不在焉的回道:“我记得法国不是有一堆共和派吗?弄上去一个国王,他们能满意?”
“他们当然不满意了!”
埃尔德道:“我看报纸上说,前阵子有一帮激进共和派打算在巴黎继续闹事,但是还没起事就被发现了,他们当中的那些成员要么坐牢要么流亡。
依我看啊,这咖啡厅里说不定就有几个法国共和派流亡分子呢。”
埃尔德这话说完,他便开始眯眼打量起咖啡厅里的客人。
正在此时,咖啡厅大门前挂着的铃铛响了,亚瑟推门进来抬手就给了埃尔德的后脑勺一巴掌。
“你小子看什么呢?”
埃尔德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在看这咖啡厅里有没有可能存在法国人。”
亚瑟挨着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法国人?就算有,那这里也顶多有一个。”
“为什么?”
亚瑟喝了口茶,回道:“如果这里有一个法国佬,那他只是个普通的好色之徒。
如果有两个法国佬,那他们会拔枪决斗。
而如果是有三个法国佬,那这会儿咖啡厅里已经闹起革命了。
都闹革命了,你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喝茶?”
埃尔德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说的也是,不过咱们这儿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咱们虽然不怎么闹革命,但是游行抗议也不少。
而如果说起决斗,我记得上个月威灵顿公爵不是在报纸上刊发了一则向温切尔西伯爵的决斗书吗?他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都是60多岁的老头了,怎么脾气还这么臭呢?”
亚瑟撇嘴道:“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天主教解放法案》的事呗。
温切尔西伯爵在上议院当面驳斥了威灵顿公爵为法案的辩护,还指责他说‘法案的通过是在向罗马教廷和教皇让步,那个在滑铁卢英勇无畏的威灵顿已经死了,而现在站在议会里这个威灵顿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威灵顿公爵因为这事儿气坏了,所以才在报纸上向温切尔西伯爵下了战书。”
达尔文放下书,好奇的问道:“我记得听人说过,威灵顿公爵的枪法很臭,而温切尔西伯爵则是个决斗高手。
他主动找人下战书不是自寻死路吗?”
亚瑟闻言一挑眉毛:“苏格兰场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决斗当天我们派了几个警察和医生过去,打算决斗一结束就开始抢救他。
但是事实证明,公爵先生远比我们这些警察想的周道。
决斗中,公爵先生一枪击中了温切尔西伯爵的上衣,而伯爵先生则一枪打向天空。
事后我们才了解,原来在决斗开始前,公爵先生突然莎士比亚附体,他灵感迸发的一口气给温切尔西伯爵写了十几封信用于干扰对手。
而且决斗完以后,两位阁下还英雄惜英雄的互相表达了歉意,医生和警察们也都松了口气,唯一不满意的可能就是那群大老远赶来、打算搞个大新闻的英国记者了。”
达尔文听得忍不住直摇头:“不愧是打过滑铁卢的人,看来威灵顿公爵对于这种场面应该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
埃尔德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问道:“说到滑铁卢,亚瑟,伱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再和法国人打上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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