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戚就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她,温珞思考了下,去了之前她配置药剂的实验室拿了两袋葡萄糖出来和静脉输液针出来。
还好她之前为了解决性瘾备了很多东西在家里,不然在长时间没有进食,胃部不能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要吃流食他就只能喝淘米水了——在给他做饭和让他死掉之间她可不一定会选前者。
之前这个情况她都是用奶解决的,但是现在她是一滴都没有了,昨天晚上都喷曲星灿脸上了……说起来,她的发卡还在曲星灿那里,也不知道曲星若发现了没有。
脑袋里思考着奇怪问题的温珞把东西先放在茶几上,然后蹲下来握住了楚原戚的一只手臂,把他身上穿的T恤袖子撸了起来。
准备给他扎针的温珞才发现这家伙的手臂上居然还纹着纹身,她皱着眉把他的袖子继续往上撸了一点,云纹一路从小臂到肩部,好像还继续往背部蔓延。
她之前几次给他洗澡都只看胸去了,都没发现。
温珞啧了一声,丢下这只左手拿起了另外一只右手撸起袖子。
还好这只没有纹,不然找不到血管,温珞可能会让他把葡萄糖喝下去。
她给他挂上了吊瓶才打着哈欠站起来:“别乱动。”
因为曲家离她家很远,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楚原戚饿了多久她就多久没有睡觉,还基本都是激烈运动。
温珞的脑袋有些晕闷,干脆直接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才算是好了些。
她掐着输完液的点踩着毛绒拖鞋走出来的时候,刚刚用吹风机吹了半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发丝上还有着湿漉的水痕。
楚原戚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半死不活了,现在已经坐了起来,靠在茶几上。
看她出来之后眼睛一直死盯着她。
温珞用毛巾随便揉了揉头发,瞅了眼差不多输完的葡萄糖,弯下身准备给他拔针头。
她们都没说话。
只有电视里传来低低的电视剧台词,在空旷的客厅里环绕。
温珞的一身睡衣看起来柔软又舒适,身上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有一种居家的气息。
……像是把楚原戚从寂静和黑暗里扯到了现实里。
他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看她动作利落地给他拔针再拿棉球按住。
她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和疲惫,眼下也隐隐有些熬夜后的青色。
歪头示意他自己拿棉球:“按着吧。”
然而就在她抬起手准备继续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原本老实地坐在地上的楚原戚直接低头咬在了她的手上。
“……你有病是吗?我刚洗的澡。”
温珞看他叼住了自己的虎口,因为没有用力,所以脖子上的项圈并没有判断出他的攻击行为。
但这是在用口水污染她的手。
温珞本来就困得有点晕乎,这下直接不耐烦起来,毛巾往沙发上一丢,直接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说是扭打也不对,比起以前楚原戚反抗的时候两个人都往死里动手——或者说楚原戚单方面挨温珞的毒打。
这次楚原戚没有用力气,温珞困得很,也没怎么使劲,就是两个人倒在地毯上纠缠在一起。
温珞把手从他嘴里抽出来之后就是一顿抽,把他的口水都擦个干净。
他也不反抗,就是躲,跟她缠在一起被她揍,两个人从地毯的这边滚到那边,动作激烈地楚原戚手背上原本就没有按住的针眼开始溢出红色的血珠。
然而楚原戚并没有管,只是继续和温珞在地毯上缠斗。
他恨死她了,明明他都已经没有反抗了还要把他关这么久,明明他都已经放弃逃跑了,还要让他一个人挨饿。
温珞逮住了一个机会把他压住不让他动,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看他手上的棉球滚到一边,顺便捡起来给他按在手背上,然后继续用另一只手揍他。
针孔不按住有可能会感染,到时候还不是得她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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