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来说去,便找到小李,跟她说了这意思,还没说到钱,小李就说“既然已经到期,那肯定不能再给你们用了呀黄总,你倒是个乖人,会打算得很呢,我先问你还要不要续租,你说不要,现在又说还要再用一天,你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嘛,你也是做老板的,怎么不知道体谅员工为难呢”
黄建功说“不是我不想续租,只是下边眼水泥石灰都堆起来了,什么时候这楼说拆就拆,我再租下去也不能办公啊”
小李说“谁说不能办公你办公办你的呀我保证它半年之内拆不了,不信你等着瞧吧”
黄建功苦笑着说“你这话我信,只是楼下堆得连条路都没有,我们这成天人来客往的,怎么营业呢”
小李摇着头说“那没办法,要么你就把下个季度的租金交了,要么你找找其他地方,我这里不好帮忙。”
黄建功只好说“我知道你为难,不然这样,我出点钱也好。”
小李眉毛抬了抬,想了一会儿说“好啊,那一下午两千”
黄建功脸色突变,只说“小李,我们认识这长时间,你不能这样掰我呀,这一个下午就是在酒店里也不要两千,你这里就是用一下,怎么要两千”
小李笑着说“我们对外一直是这价格,黄总不信可以去问,到哪儿都一样”
黄建功眼见说不通,只好偃旗息鼓,回来另想办法。
眼见租期渐渐逼近,黄建功二人把些办公用品搬了出来,好在也没什么,东西交割清楚了,便退了出来。
这两天又找了小李一次,她只不肯通融,黄建功急得焦头烂额,总想不到办法,还好清华想起来以前办课的时候认识一人,他那里有个会场,只是有个忌讳,怕一般人心里不安。
原来他那个会场在个地宫里,旁边是块墓地,会场就在地宫入口处,能坐百十来个人。
黄建功听了喜出望外,只说“好啊,我怎么没想起来”
便抓起手机打电话,对方倒也爽快,一句话没说就满口应承,黄建功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会场总算解决,黄建功倒踌躇起来,说“万一他们忌讳怎么搞”
清华说“那没办法,这已经是我们能够想到最后的地方了,要是这里不行,再没别的地方了。
不过我他们也不见得忌讳,听说那老师也讲风水课,你把他安排到这里,他只有高兴的份儿。
我去过那里,入口那门就是个阴阳八卦的样子,着还挺新奇,你不用担心,不过还是跟他说一声的好,他怎么说。”
黄建功点了头,跟那头说了这情况,果如清华所料,那边那老师不仅没怪罪的,反倒大喜过望,黄建功终于长舒一口气来,说“好了,咱们也算是善始善终,没叫别个诟病我们。
这里待了半年,项目见了不少,这个地方也要拆了,也算是个见证。”
清华笑道“那是,多少项目在这里搞得轰轰烈烈的,最后都偃旗息鼓了,来这里风水不好。”
黄建功也笑“什么风水不好这里风水好得很,是那些项目本身寿命不长,你叫它在别的地方也是一样。”
清华说“好了,这件事总算圆满解决,咱们也要找其他地方,怎样做个长远的事情。”
黄建功说“好,我们这两天注意着。”
又过几天,那头的会也办完了,黄建功二人又来到海天,眼见楼下的泥沙砖块之物越堆越多,把好好一个写字楼围得水泄不通,近日又添了几头钢铁巨物,轰隆哐当、日夜不休地工作着,将战线慢慢逼近大楼主体。
清华了便撇着嘴说“你说小李真不是个东西吧,都这个鬼样儿了,还忽悠着叫我们交钱呢”
黄建功说“走,我们上去她们搬没搬的”
于是两人进到楼内,所幸电梯还开着,两人便坐电梯上来,只见每层里都有些公司火急火燎地往外搬家,黄建功暗地里庆幸,心说还好没有继续交下个季度租金的,否则这钱就是白扔。
两人来至原来工作战斗过的地方,谁知放眼望去,并不见公司里哪个着急麻慌收东西的,反倒一派秩序井然,两人正疑惑,恰好到小李过来,黄建功便打个招呼,小李仍旧笑吟吟的样儿,淡淡说道“黄总好啊,今儿有空来坐坐”
黄建功笑着说“是啊,正好路过这儿,见下边都闹得不成样子了,就上来瞧瞧你们,你们搬了没有”
小李说“搬哪儿那么容易啊补偿协议还没签好呢,新地方也没装修,往哪儿搬去再说底下要搬的都是些租户,我们万总是这里业主,拆迁的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该上班上班,半点也不受影响。”
黄建功说“是了,你们真是得力啊,我真羡慕万总,他对你们是完全放权,你们也是忠心耿耿,一点心也不叫他操的。”
小李说“万总待我们不薄,我们自然要为他分忧解难,所谓人心换人心,到哪儿都一样的。”
黄建功只诺诺地答应几句,清华便说“好,我们在这儿好歹也半年了,对这里也蛮有感情,现在这大楼要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黄建功说“是啊,那小李你忙吧,不耽误你时间,我们就在这里走走转转,在会场里坐一下,不影响你们吧”
小李笑道“那有个么的影响呢你们只管自便,茶水杯子都在老地方,我不招呼你们了,请”
说着右手往一边做个收拾,黄建功二人道了谢,小李便回她办公室去,他二人去会场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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