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我醒了……”
逢春被亲的有些缺氧,挥起两只拳头捶姜筠。
姜筠放开逢春的嘴巴,双手掬着她的脸颊揉了一揉,确认道:“真的醒了?”
逢春如雪似玉的柔嫩脸颊,被姜筠掬变了形状,声音有些模糊不清道,“正哒影了。”
姜筠满意地再啄下去一口,表扬道,“真乖。”
脑子清醒过来的逢春,看姜筠起身下床,动作熟练地挂起帐子,又去衣架上取衣裳过来,再叫丫鬟备水等着。
前阵子曹氏来探望她时,带有陶老夫人的嘱托,叫她不可恃宠生骄,一定要牢守规矩,谨记本分,方能在婆家安稳顺遂,逢春在心里默念几遍‘不能得意忘形,要谨记规矩本分’后,也挪到床边伸腿穿鞋,顺便唤丫鬟们送水进来。
由丫鬟们服侍着洗漱过后,逢春围着正穿外裳的姜筠,给他整理衣襟系带,姜筠伸手揉揉逢春的脸蛋,语气温和道:“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就是,又不是不会穿衣裳。”
逢春已彻底醒过神来,当然要好好发挥贤妻本色,“哎哟,我没事的,只是有了身子,又不是生了大病。”
给姜筠理好衣襟后,逢春拉他去妆镜前坐下,“来,还是我给二爷梳头发罢,二爷今天想戴玉冠,还是戴玉簪?”
“簪子吧,又不是出门会客,用不着那么正式。”
姜筠随口说道。
给姜筠束完长发时,时辰还算挺早,逢春索性叫姜筠等自己一会儿,待她略收拾收拾,两人一起去明萱堂给姜夫人请安,姜筠玉树临风地站在屋里,乌眉轻蹙:“母亲不是已免了你的早安么,你每隔两三天,瞅个不热的时辰,略去转转点个卯就成了。”
逢春坐在妆台前,让晴雪给她梳发绾髻,透过纤毫毕现的镜子,朝后头的姜筠笑道:“我整天待在屋里,越待越懒,我不能踢毽子锻炼身体了,略散几步路有什么打紧,太医又没说,我连路都走不了,我刚瞧了,今儿个天不热,挺凉快的,我想到外头走走,咱们慢慢儿散着去。”
姜筠一屁股坐到床上,应道:“那好吧。”
太医的确是说,头三个月的坐胎期间,可以适当的走路散步,只要不过度就无事,整日躺着坐着不动,会使孕妇体虚气弱,反倒不美。
逢春夏天的穿衣风格,一惯走的是小清新路线,一件家常的嫩柳叶色绣玉兰花的外衫,外头再罩一件浅碧色的纱衣,下头配着月白色的细褶裙,乌黑浓密的头发绾成弯月髻,簪两只小小的累丝金凤,额束一条嵌宝石的珠玉带饰,因腰身尚不显,入眼一看,只觉满眼都是明媚清丽之色。
姜筠拉着逢春慢悠悠地离开如意苑,晴雪、小鸽、瑞云在不远处跟着,姜筠心情舒畅的笑道:“你这胎要是个闺女,一定和你一样好看。”
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逢春肯定都喜欢,然而,逢春低低叹气道:“二爷还是讨个吉利,把它想成儿子吧。”
姜筠轻轻笑道:“你心里别有压力,不管儿子女儿,我都喜欢的,不骗你……太医还说了,只要头一胎生的顺,后面都会轻松好些,我听说,有些庄户人家的婆娘,生十个八个的都有,人家不都好好的,所以,你安安心心地养着,千万别胡思乱想。”
逢春神色囧了一囧,生那么多孩子累不累啊,能养的过来么:“二爷是个读书人,嘴里不说子曰子曰,反倒整天太医曰太医曰起来,莫非不想考举人进士,想改考太医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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