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一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陈小麦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脑子里嗡嗡的,她想支起上半身,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半晌立不起来。
她的动静引起了床边人的关注,李教练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传来,“doctor,doctor,她醒了。”
医生和护士匆匆忙忙过来检查。
陈小麦非常配合,睁眼张口,医生又用助听器听了她的心跳。
陈小麦想要抬起手,却发现手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十分沉重。
李教练忙把她的手按住,“你别动。”
检查结束,医生把仪器收起来,“除了手上的骨折,还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其他没有什么问题。
暂时不要让她移动。”
陈小麦这才发现原来手上包的是厚重的石膏,她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连带着拉动了手臂的肌肉,迟来的疼痛袭来。
这石膏又重又厚,根本抬不起手。
她皱了皱眉。
李教练忙把她扶着躺好,“叫你别动了,别担心,不是粉碎性骨折。
是撕脱骨折,就是你的韧带在强烈收缩的时候从骨骼撕脱下来,只要好好养,后不会有问题的。”
陈小麦嘴唇干裂,张口说话时才发现声音带点嘶哑,“比赛上是怎么回事”
李教练望着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陈小麦一阵心疼,拿了杯水喂给她喝,“比赛组检查了录像,复盘了当时的情况,把你带倒的是一位枫国的选手,她是由于自己的失误而滑倒。
当时她由于非故意性的伸手,但却把你一起带倒了。”
他感叹了一声,带着痛惜,“你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本来说不定”
他意识到这话不应该对陈小麦,止住了嘴。
陈小麦继续问“那小文滑的怎么样了。”
龚文是与陈小麦一同参加速度滑冰1000千米锦标赛的运动员,也是她的室友。
李教练停顿了一下,“她拿了5名,是正常发挥。”
两人沉默了,国家队原本信心满满来参赛,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李教练帮她掖了掖被子,“别想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好好恢复才是第一位的。”
陈小麦点点头。
李教练还有一些事需要去世锦赛组委会处理,吩咐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说是晚一点再来。
他在这里一方面是想等待陈小麦醒来,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在第一时间安抚她的情绪。
没想到陈小麦的情绪依然十分稳定,她就像一个打不倒的铁人。
李教练松了口气。
即使错过了一次,陈小麦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机会。
李教练摸了摸陈小麦的头,离开了。
陈小麦躺在医院里,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四周都是说着外语的人,像是每一个医院一样人来人往。
她听着一些词汇,本来应该是能听懂的,但现在仿佛好像没有学过那些东西,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空白。
罕见的,在异国他乡,她感到了一丝孤独。
陈小麦是一个能忍的人,她很少把自己的情绪外露,连李教练都没有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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