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脚步顿了下,扶着顾炀后背的手向上移,五指掐上了顾炀的后颈,用力捏了两下。
“哭什么,麻烦精。”
顾炀把眼泪全擦在樊渊的颈窝里,微微抬起头,湿乎乎的脸颊贴上了樊渊的耳朵,热乎乎的呼吸全都喷洒进了樊渊的耳蜗。
“我是个麻烦精,可麻烦精离不开你。”
樊渊捏着顾炀后颈的手指向前搭在了顾炀的动脉上,顾炀缩了下肩膀又立刻放松,任由樊渊轻轻按压着那里。
“又能哭又麻烦。”
顾炀才不管樊渊说什么,他缩了缩肩膀,把樊渊的手指夹在颈窝里。
反正樊渊无论说什么,现在都要带他这个麻烦精回家,不是吗
他摊开左手心,樊渊好感度14分。
麻烦精顾炀在哭了一通后,顺利被樊渊抱回了家,甚至连进了樊渊家的门都不愿意从樊渊身上下来。
他双腿紧紧扣着樊渊的腰,把脸埋在樊渊颈窝里装死。
樊渊由着他挂在身上,在门口踢掉了鞋,顺手还把顾炀的鞋给脱了。
顾炀不适应的晃了晃脚丫子,忍不住笑了下,他怕痒。
樊渊带着身上的大号人形挂件往楼上走,路过那个破鸟笼子的时候,顾炀终于不装死了,他忍不住揪了下樊渊后脑勺的黑发。
樊渊“嘶”
了一声,站在原地,捏着顾炀的后颈示威般用力掐了下。
“作什么妖”
顾炀侧头那破旧的鸟笼子,脊背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视线直勾勾的盯着。
樊渊顺着顾炀的视线过去,立刻招呼家里的阿姨把那个鸟笼子拿走了。
顾炀眼巴巴的着鸟笼子从他的视野里消失,沮丧的垂下头,然后又去樊渊。
樊渊没理他,抱着他去了房。
一进房顾炀就发现不一样了,那个巨大的鱼缸不见了。
他这才从樊渊身上跳下来,走到原本放着鱼缸的位置。
在鱼缸之前,那里本来是个巨大的架,后来架没了,放了个巨大的鱼缸。
如今鱼缸也没了,露出光秃秃的墙壁,显得分外空荡。
顾炀光脚踩在地上,围着那里走了两圈。
转头眼睛亮晶晶的着樊渊“这里好空哦。”
樊渊坐在桌后面,把习题册摆出来,了眼那里“是挺空的。”
顾炀又趴到桌上,把脑袋凑到樊渊面前,又说了一遍。
“真的好空哦,光秃秃的不好。”
樊渊点点头,用指尖推开顾炀的脑袋,似笑非笑的着他
“所以呢”
顾炀冲樊渊露出挺羞涩的笑,明明回来前还委屈的不行,挂在樊渊身上哭啼啼的,现在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使劲往樊渊面前凑。
他趴在宽大的桌上,拿过樊渊的笔,在樊渊的习题册上画了个十分抽像的鸟笼子。
画完抬头樊渊,期盼、渴望全都明白的写在眼睛里。
樊渊双眸黑沉,视线反而没在顾炀画的小破鸟笼子。
他抬手探向顾炀的胸口,指尖捏着顾炀的衣襟往上提了两下。
“顾炀,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身体压这么低”
顾炀茫然的握住樊渊的指尖,顺便握住了自己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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