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赫连胤又来找谷漱漱做恨。
他表面上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实则真心少得可怜,一心牵挂着他的如仪。
“听闻爱妃今日向皇后请安又迟了……”
不等皇帝说完,谷漱漱便紧锁黛眉,诉起苦来:“皇后娘娘说内务府新选了个机灵的宫女,送来伺候臣妾。
谁知她毛手毛脚地扯痛了臣妾的头发,臣妾才晚去了片刻。”
简而言之,都是夏如仪的错。
赫连胤微顿:“原来是宫女的错,拉下去乱棍打死便是,爱妃不必动怒。”
正在不远处站着伺候的喜子背后一凉,腿软到险些瘫倒在地。
“那倒不用,臣妾脾气好,原谅她了。”
谷漱漱慵懒地坐到贵妃榻上。
赫连胤很是诧异,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平日里她最是阴毒,宫女到了她手里可谓生不如死,乱棍打死都算恩典。
“爱妃今日披散着头发,真是极美。”
赫连胤一如既往地夸赞谷漱漱,就像机器人走流程,但今天,他着实被惊艳了一下。
她偏爱奢华,除了睡觉绝不会把满头珠翠摘下来。
今个儿她墨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未施粉黛,只懒懒地倚在榻上,便美得不可方物。
若论容貌,她的确是倾国倾城,无人能及。
赫连胤的喉口微紧:“爱妃,不如我们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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