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
干爹儿子求您,求您放她一命,干爹!”
他疯了一样地磕着头,起起落落,地上鲜血四溢。
“求您慈悲,干爹!
儿子跟您这么多年,只求您这一件!
只求这一件!
干爹!”
宫帽滚落到一旁。
符肆抱住符柏楠的腿,扬起鲜血淋漓的头,微光下尽全力咧开嘴角。
“您慈悲开恩!
只要您答应儿子!
儿子、儿子我不做人,我给您当狗!
从今天起,我符肆就是您脚边的一条狗!”
他四肢着地,狗一样低吠着在殿中绕爬,满地哭求。
“求您了!
干爹,求您了……”
“儿子我……我……”
爬着爬着,他再说不出话来,没头跪趴在地上。
“求您……开恩……”
皇皇长夜,黑暗中,沉沉颤声压着千百扭曲困苦,见不得光的卑微感情。
“……”
符柏楠单手负在身后,握得关节发白。
良久,他低声开口。
“你不杀她,便是要杀我。”
符肆抬起头,微暗中血污满面,泪如泉涌。
“王宿曲已将我告发了,今夜若取不来她夏平幼的命,阿砚便也要受牵连。”
符柏楠向前几步,半弯下腰,与他面对着面。
嗓音寒苦,如斯如泣。
“符肆,你当这天底下,只你心怀那和氏玉璧么。”
☆、第四十八章
“……”
符肆睁目愣望着他,答不得话。
二人在融噬万物的黑中对峙许时,符柏楠轻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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