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下眼。
白隐砚道:“什么病症?”
符柏楠嗤笑道:“那你得去问太医院那群废物。”
白隐砚坚持地看着他,挺了一会,符柏楠抿嘴,匆匆写下几个字推了过去。
她很快看完,沉默地烧掉纸张,脸却肃沉下去。
符柏楠看出她神色不对,反问道:“怎么?”
白隐砚指尖在书页边缘来回,抚摸了片刻,轻声道:“是该早做准备。”
符柏楠立刻明白了。
“你知道?”
“……”
白隐砚垂首不语。
符柏楠道:“什么病。”
白隐砚只道:“她好不了了。”
符柏楠追问:“什么病。”
她轻叹口气,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字推给他看。
符柏楠看了片刻,抬首问道:“什么?”
白隐砚道:“你不认得?”
她点了点纸张。
“癌。”
符柏楠眯起眼,“翻遍夏典恐怕都找不出这个字。”
白隐砚动作明显一僵。
符柏楠连纸带手按住,身形迫前,与她一寸之隔,低低地问出声:“你到底是甚么人。”
“……”
白隐砚垂首,看见他手背上的纹路,虎口淡白的疤。
她轻声道:“我不是什么人,也没有什么本事。
这条贱命有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
她莫名地微笑起来,反手握住了他凉燥的手。
“我虽然不如二师兄精通医毒,但医食不分家,这种大病我还是知道的,你说该早做准备没有错。”
符柏楠的手劲儿渐渐松了下来。
片刻,他靠回椅背。
烟丝已尽。
他揉揉额角,掩着半边脸,忽而嗤笑一声。
“白隐砚,你可别耍老子。”
白隐砚平静地看着他。
他语气闲散,甚至有些像玩笑,但两人心中都明白,这并不是句玩笑话。
他放下手,深吸口气道:“你既然认得,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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