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余晚晚,是为了回家。
这么说来,宴寻这头狐狸还挺可怜的。
书中总是只用几句话,便轻描淡写概括宴寻的那些曾经,他失了太多过去的记忆,脑中只剩零星的片段,最清晰的记忆,竟是汪明珠从冰牢之中将他救出那日。
他身无所依,心亦无所居。
想到这里,余晚晚的眸光颤了颤,她顿住脚步,转身走出客栈。
她要去找宴寻。
他不就是想看她以汪明珠的模样对他笑么。
她笑就是了。
余晚晚双腿迈出客栈,见宴寻下了马车,正朝这边走过来,她抿了抿嘴,提起裙子就朝宴寻扑过去,毫不见外地抱住他的手臂,仰头朝他嘻嘻笑着,像一只邀宠的憨猫儿。
宴寻眼中光影一恍,有几秒愣神。
“对这个笑还满意吗?”
余晚晚仰着脑袋说,“我不仅能对你笑,我还能做鬼脸。”
她说着翻出眼白,吐出舌头,随后骄傲道,“怎么样?没见过汪明珠做鬼脸吧?”
宴寻眸中居然闪过强忍的笑意,他淡声道:“还真没见过。”
“不止这个。”
余晚晚咬咬牙,一鼓作气将宴寻拉进客栈旁的小巷子里。
“我还能跟你说个秘密。”
“没什么兴趣。”
宴寻转身就要走,余晚晚像大型挂件似的挂住他,硬是把他扣了回来。
她故作神秘道;“我昨日听到汪姐姐和沈哥哥说悄悄话了,还是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
宴寻眉头轻颦,注意力不由的被吸引住了。
余晚晚无比诚恳地点点头,“你头低下来些,我跟你说,汪姐姐她昨天说啊,她说她对你……”
余晚晚的声音越说越小,宴寻好奇心作祟,不由地随着她的声音俯下身子去听。
她像逮老鼠的猫似的,快狠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顺势一抬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了他的唇。
冰凉……
她却恰恰与他相反,呼吸交叠的那一刻,她整个面颊越烫了。
只片刻,宴寻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方才平静的眸中顿时戾气横生,未及余晚晚开口,他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走出了这条无人的小巷。
余晚晚没再喊住他,她想,或许她好心办坏事了。
纵然易容镯将她的脸变成了汪明珠的模样,她也终究不是她。
这样想着,余晚晚抬手去看手上的白印,却现那道白印……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了。
沈之礼向她叮嘱过,易容镯产生的效应可以维持三个时辰,手腕上的这道印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短,直至消失。
然而余晚晚压根没去注意这道白印,连它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
宴寻浑身不适地进了客栈。
卧房内,他不论是坐还是躺、是睁眼还是闭眼,脑海里都是余晚晚的那张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