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耳朵,咬着颈子,听她哭泣一般,细细的声。
然后声音停住了,她颤抖着叫了一声,随即没了声响。
他知道她是快活了,这激起他极大的愉悦,比自己的愉悦更甚几分。
他总是能让她快活的。
她也是。
老天造出他们,就是要他们在一起。
草又低伏下去,叶子随着狂风不停颤抖,无休无止。
……
傅云晚清醒过来时看见天边的夕阳斜斜拖在草坡上,照出她身下垫着的,桓宣的衣袍。
光着的臂膀在他怀里,他低着头垂着眼皮,一下一下,亲吻她小臂上那颗胭脂痣。
让人一下子羞耻到了极点。
竟然这么久了。
光天化日荒郊野地,她都做了些什么。
羞得不敢抬头,埋在他胸前,他丢开手低头来吻她,咬着她的耳朵追问:“快活不快活?”
耳朵都因为听了这句话烧起来了,死命往他怀里钻着挡住脸,他在笑,低沉的轻快的,带几分得意,他又覆上来了,让她惊吓到了极点,语无伦次地推辞:“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再弄她就要死掉了。
桓宣觉得她这副样子又像是拒绝,又像是引诱,不然为什么嘴里说着不行,又往他怀里钻?太阳越来越低,拖出来的光亮越来越红,她柔白的皮肤上也染了红,细风一吹,一层薄薄的粒子。
握住了暖着,又扯了衣服给她盖:“冷不冷?别冻着了。”
不冷,怎么会冷,他就像个火炉,挨着一点,浑身都烧着火。
然而再烧下去,真的要死了。
傅云晚拼命想着分散他注意力的话题:“你冷不冷?该回去了。”
衣服搭在她身上,她又想拖过去给他盖,可手软得动不得,全不像是自己的了。
这无力的模样惹得他又笑起来,伏低了暧昧着追问:“快活不快活?”
疯了吗,为什么要问这些。
羞耻得不敢睁眼,脸贴着他灼热的胸膛,听见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他在找她,握了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那就是不快活?”
于是他深黑的眼睛便直直地望住她了,傅云晚不敢再看,紧紧闭上眼睛,他抱紧了忽地一滚:“那我继续努力。”
傅云晚惊叫起来,几乎是立刻便服了软:“不行了,求你,不行了。”
真不行了吗。
是真的吧,她整个都要化在他手里了。
桓宣低低笑着,吻着:“到底快不快活?”
不能回答,但不回答,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傅云晚紧紧闭着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发丝拂在身前,跟着晃了晃,动作小得几乎看不出来,然而桓宣还是看出来了。
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感,抱着她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轻轻拍着:“我的乖绥绥。”
最后一抹日色也落了下去,周遭凉飕
飕地上来,该回去了,可是浑身酸软地不能动,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轻轻拍着吻着,呼吸一声一声,在她耳边:“想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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