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扫好了雪,铺好了路,终于到了河边,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头上的帽子一掀开,白气袅袅上升。
易弦笑道,“师妹你,我神功大成了”
何田双手拍在他胸前,咕咕笑,“师兄你糊涂了么快点收摄心神,我帮你运功,你赶快把体内的毒逼出来”
两人哈哈哈笑,易弦忽然极妩媚地何田一眼,坏笑道,“师妹,你要把我体内什么给逼出来呀”
说着,把何田双手按在自己胸口。
何田脸顿时更红了,之前是因为冻的累的,这时是因为害羞。
她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易弦死死抓住不放,气得她原地跳了几下,他哈哈大笑,松开她的手,低头亲亲她鼻尖,又趴在她耳朵边小声嘀咕几句。
何田恼羞成怒,抓住易弦的腰用力一拧。
易弦怪叫着假装很疼的样子,何田不搭理他。
想也知道不疼,他穿的那么厚,她又戴着手套,拧着就跟挠痒痒似的。
小麦着两个穿得像肥啾一样还互相嘻嘻嘻啾啾啾的主人,感觉狗生无望。
自从这次天上下了这白白凉凉的面,它跑跳都不如意了,好不容易开了条路到河边,它跟来了,却仍然只是当单身狗,没别的事干。
大家伙现在比它有用得多。
河水并没完全上冻,只是靠近岸边的六七米给冻上了。
这并不是好事。
这个时候要取水是非常危险的。
岸边的冰层并不均匀,谁也不知道哪里有多厚。
也许这一步踩到的地方厚实得足以承受身体的重量,但下一脚踩到就只有几厘米厚,一踩就裂开一个冰洞,让人陷入灭顶之灾。
何田没有和易弦立即取水,而是返回家,让大米拖着他们昨天砍的那几根竹子,又来到河边。
他们把竹子顺着山坡溜下去,在河岸边打通竹节,就有了长长的一条竹管,从冰面向着河中还没结冰的地方一点点推过去,一头探进水中。
河水仍然在不断流动,河心仍有波浪,等了一会儿,水流慢慢涌进竹子中,从另一端流出来。
何田早在竹子靠近河岸这边凿出一个凹坑,把水桶放进去,不一会儿,接了两桶清水。
易弦担心,“过了一晚上,竹子里的水就会冻上了。”
“到时候我还有别的取水的方法。”
何田信心满满。
提了水回家后,何田把养在小水缸里的鱼抓了一条,放进大水缸,两桶水都倒进去,水缸还没一半满。
易弦往返几次,终于填满了水缸。
何田也感叹,没能早点做好准备。
没想到今年的冬天第一场大雪来得这样急又这样强烈。
如有预料,她一定早早地在河里沉下一根大竹子,岸边被冰冻后,她只要拉起穿过竹子的绳子,竹子浮起来,冰层之间仍在流动的水就能被引到岸边。
现在,只能希望天气继续冷下去,把河面彻底冻实,然后就能凿冰取水了。
冬天来得早,也并非没有好处。
这意味着狩猎貂鼠的时间也提前了。
等水缸满了,两人把提前做好的苗圃棚子搬出来拼接好。
和何田讨论之后,经过几番计算,易弦做了一套到春天时可以拆成一片片的木架子。
木架的龙骨粗大,上面打成的方格的木条却都纤细,全部都是一样大小,六根龙骨也不用打进土中,而是直接插在提前在苗圃周围挖好的洞中。
每个洞有三十厘米深,比龙骨稍粗些。
这六个洞分布在苗圃周围,里面填上了干草和破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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