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轻急忙说:"不是不是,我,我,"
硬想根本想不出好的借口,容易适得其反,干脆不解释了,他瘫软无力:“说什么都晚了,你恨死我了,我知道你恨死我了……"
男人后悔地喃喃,无地自容,痛不欲生的模样。
然后就再次哭了起来。
夏桥正接触过这个蛇蝎心肠的老男人,知晓他有多恶毒愚蠢,却从不知道他这么能哭。
不是那种想勾人注意的勾阑哭法,而是无声无息,自顾自地哭着。
听众会以为是为自己哭,又产生怀疑想确定一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吸引过去。
无心插柳,柳成荫。
夏桥正眯眼盯了片刻,他息屏,掐着香烟下车,用力甩上了车门。
陈子轻完全不知道自己搞出了波澜,他默默收起眼泪唉声叹气,老大要撕票,老二打他的主意,老三干完这票就不干了,不想弄出人命。
这么一看,只能找老三了。
两个小弟上车以后,陈子轻的眼睛又被布条蒙上了,他持续高热,脑细胞都要蒸干了,为了不昏迷过去就靠意志力强撑。
不知道车子开到哪了,也不知道几点了,陈子轻感觉自己快到极限的时候说要拉肚子。
三人不可能让他在车里拉的。
车停下来,二全准备到后座,陈子轻迷迷糊糊点名要麻子带他去。
二全当下就破口大骂,抓起座椅边的粗棍子说要把他弄死,抱着胳膊假寐的夏桥正忽然出声:“麻子。”
“诶,老大,我来是吧,行,那就我来。”
麻子从副驾下来,他到后车门边抓抓头才把门打开。
陈子轻的口鼻里呼出热气:"脚,我的脚……我走不了路……有绳子……"
“微大少爷,你别叫。”
麻
子给陈子轻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下来车,推着他去旁边灌木丛。
陈子轻跌跌撞撞地走着,背后是二全裹着恶意的视线,倏然多了一道,他往后扭头,虽然他看不见,可他能感应到夏桥正坐在后座看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满含轻蔑的讥诮,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到了灌木丛,麻子说:“你就在这拉。”
陈子轻背过身去,露出自己被绑着的双手,麻子考虑到肉票这会儿没有反抗的体力,就也给解了。
麻子解完便拿着发烫的绳子走开,站在不远处监守。
陈子轻的手腕跟脚腕遭到了长时间的捆绑,有些发紫了,他颤巍巍地拢了拢长到腰部的银发,把被体温烘干的红色长袍带子系紧。
滴水未进,不可能拉得出来。
陈子轻坐到草上摸脚腕,跟个幽魂似的喊叫:“麻子哥……麻子哥……”
麻子算不上伟岸的身子僵直,怪不得正道人士怕魔教的魔音,他捂住耳朵:"没纸,你直接用草灰擦!"
那声音还在喊。
麻子有些烦躁地回去,他听了男人的一番话,脸色变得难看:"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兄弟们。
"
"不是让你背叛,是为自己打算。
"陈子轻说,“我感觉你们三个,只有你有老婆孩子,有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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