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弹琴吗?
他更像是在舞蹈。
听到的是琴声吗?
听起来更像是叫声。
是不含有任何带有意义的各种叫声,穿金裂石的叫声。
极端至福的笑,深重悲怆的哭。
昌格纳·凡·提法瑞斯
舞台上的那个男人脖子仰的直直的,直直的望着正上方,就好像他能透过那炫目的灯光看到蓝天与太阳。
他的手在琴键上狂舞,速度及其不正常,那不是总共只有十根手指的人类弹得出来的曲子。
昌格纳的动作幅度很大,又遵循着某种癫狂的韵律,他的琴好似某种活物,在激昂的敲打与碾压的钝痛中欣喜哀嚎。
奇妙的是,没有人对此感到厌恶。
观众们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一种看到了人类不应该看到的东西的表情。
他们正为此而战栗,为此而感到禁忌与亵渎的愉悦。
它们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呢?是那独属于爱丽丝的月光吗?是细心品尝着鲜红果实的神吗?
在这个充斥着疯嚣音乐的异质空间中,人感官的棱角被一点点磨平,最后变得逐渐趋于平滑。
他们开始分不清时间,分不清距离,分不清……彼此。
他们开始扭动。
观众们的嘴角向着险峻的角度拉扯过去,露出一排牙齿。
他们保持着同样的笑容,在自己的座位上以无比恶心的姿势扭动,以无脊椎动物又或者是爬虫类的形态舞蹈!
手足旋转。
躯干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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