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由她摸了两圈。
谢昀没回答,拿过她扯出来的结头,自己把绷带绕开,剩下一块长条纱布果不其然地紧紧扒在他的腰上,纹丝不动。
罗纨之于心不忍,“,和伤口黏上了。”
“撕开就是。”
“可是”
“事情已经是这样的结果,除了忍痛迈过去,没有别的办法。”
肉虽然长在谢昀自己身上,但他没有打算怜惜自个,伸手就要撕开纱布。
这话意味深长。
罗纨之正怔愣中,余光见他手动,下意识就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乱来,可接触到的地方居然是带有温度的皮肤,她定睛一,原来是谢三郎没有带手套,她赶紧又松开,“三郎,我不是有意的。”
谢三郎有洁疾,不喜欢被人触碰到皮肤,该不会生她的气吧
谢昀只是怔忡片刻。
罗纨之松得很快,没有半点让他不舒服。
罗纨之他并无反应,又转回眼前的正事,嘀咕了句,
“坐着不行,待会一将纱布撕开,血流下来,药粉却撒不上去,您躺下。”
“你说什么”
谢昀眉梢一动。
罗纨之理所应当道“郎君还是躺下方便上药。”
她起身,手搭在谢三郎肩上。
隔着衣服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示意他顺着她力的方向往侧边躺下,只是谢三郎并不配合。
掌心下贴着的肌肉似是擂足劲在跟她对抗,无声却有力。
就是不肯顺从她的意思。
罗纨之吭哧吭哧白费功夫,实没忍住,略提了嗓音“三郎你还换不换药啦”
又不是小孩子怕疼,怎的还如此不配合
娇柔的嗓音钻入耳,谢昀本想说些什么,但一女郎拧着秀眉一本正经,不像是在跟他撒娇,遂移开目光道“我换药都是坐着。”
“那药粉定然没能好好覆盖伤口,所以郎君伤口才容易裂开。”
坐着直挺挺的,那药不得都往腿上掉了,能盖到伤口上的还剩多少
罗纨之眉微颦,“郎君为我受了伤,所以陛下罚我来,郎君不好好养伤,是打算让我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气话说得太顺口,说完她对上谢三郎若有所思的眼,就觉得自己的话未免太不吉利了,她是万万不想当一辈子奴婢。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昀轻轻按了按伤口,瞟她道“我还什么也没说,着急什么”
罗纨之抿了下唇,“郎君会拘着我不放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拘着你不放”
谢昀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不回反问起她。
是啊,为什么
罗纨之心道她还真是想魔怔了。
谢三郎狡猾,一句话叫她牵挂于心、忐忑于怀这么久。
她当自己真是什么香饽饽,堂堂谢三郎会要她
“是我多虑,郎君还是先啊”
罗纨之再次用力去推他的肩,这次谢三郎没防备居然给她推动,罗纨之也很意外,没有收住力再加上她落脚的地方局促,很难站稳,谢三郎一倒,她自己也紧随往前扑,眼见就要把人成功撞倒。
这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谢三郎眼明手快,反手撑住榻,稳住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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