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皇帝是会被砍头的,砍头的话……那得多痛啊?我连投湖自尽都做不到,更别说别砍头了。
我不知道这个慕容芊芊和宫里这些权贵的关系如何,我只是用上一世古装剧的知识和在这里零零散散学的规矩,尽着最大的努力表现自然“回父皇的话,儿媳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也听身边的丫鬟婆子说过前事,所以并无什么大碍。”
他妈妈的,这话说的真累。
永安皇帝眉宇间的忧虑之色并未化开,只听他道:“不管如何,还是得让御医再来瞧瞧,你和羽儿先行落座,皇后方才已经吩咐好了太医院首张太医,想必他此刻就候在殿外,小玄子,传张太医进殿。”
听了永安皇帝的话,我这才想起刚才在殿外看见的老头,原来那老头是个御医,还是太医院的院首,听起来很屌的样子。
我受伤那段时间,倒是来了不少御医,可是这个什么院首倒是没见过。
等我和萧天羽谢恩坐下后,那尖锐的太监声再次响起“宣张太医!”
太监的声音刚落下不久,一个身着官服的老头儿便出现在我的眼前,趁着老头向永安皇帝行礼的时候,我正打量着他。
老头耄耋之年,说句人话,就是八九十岁的样子,在这个医疗水平低下的世界,能活到这个年纪着实不易,不过一想到老头是太医院御医的老大,我也就释然了,毕竟他医术高明,定然会为自己调理身体。
老头儿身子有些偏瘦,须发皆白,留着垂至胸口的胡子,小眼睛,高颧骨,皱纹堆在脸上形成一道道沟壑,不经让人感叹岁月的无情。
这张太医见过皇帝之后,便在皇帝的吩咐下,在我下位的椅子上坐下。
我撸起衣袖,身边的丫鬟连忙递来一个绣花软垫放在桌上,我也就顺着把手放了上去,这个时候,张太医取出一方薄纱搭上我的手腕,然后隔着薄纱闭眼替我把脉,皇帝则是看了我这边一会儿,便和他的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得我那个羡慕。
在张太医把脉的同时,我发现伪娘一直盯着我这边,看他那样子,似乎就连呼吸都显得有些紧张,反观萧天羽那个死人脸,正不紧不慢的品着手中的茶水,没有一点当丈夫的样子。
是呢,看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伪娘的老婆呢,萧天羽这个死人脸!
你说当初这具身子的主人怎么就看上这家伙呢?论温柔,伪娘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倍,哎,有眼无珠啊!
还没等我思绪飘远,一个摇晃的脑袋把我扯回了现实,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帮我把脉的张太医,只见这个老头儿一边摇头一边皱眉,不时的还嘬一下牙花子,喃喃道“不可能啊……”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
“张太医,我这病……”
我尝试性的问了一下。
张太医先是瞥了我一眼,这才道:“赎下官才疏学浅,王妃这病,下官实在瞧不出个所以然。”
皇帝也停止了和他女人的聊天,看向我这边,问道:“张太医,司北王妃的病如何?”
见皇帝问话,张太医连忙起身,对着皇帝恭敬了行了一礼,有些迟疑的说道:“启禀皇上,老臣医术浅薄,除了王妃身子欠佳外,并未发现其他症状,王妃这失忆之症,老臣实在无能为力。”
我心里其实早就了然,毕竟牵扯到这个脑子的问题,就是前世社会的医疗水平都检测不出来,何况是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这里。
皇帝听了张太医的话后,也开始细问病情,而我倒是闲的无聊,没事打量起不远处的中年太监来,我今天刚进宫的时候,就对太监这类经常在影视剧中看见的物种颇为好奇,如今又机会,正好满足一下我心中小小的恶趣味。
其实呢,太监与正常男人比较,不过是少了子孙根,眼前的老太监就是因为少了那个物件,便没了胡须,声音变得尖细了不少,让人听起来别扭,我看了几眼也就没了什么兴趣,最为重要的是,就在我刚才打量那太监的同时,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我如今可是比太监惨,毕竟不会有正常男人对太监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吧。
而我这具身子呢?这十足的女性身体,就在刚才,差点了丢了清白。
不过,如果让我在女人和太监这两个身份之间做选择,那么我还是宁愿做个女人,毕竟女人这样的物种从正常角度来看,还是正常的完整人类。
正在我神游太虚的时候,张太医已经来到我的身边,看样子他似乎和皇帝等人聊完了,只见他面带愧疚的对我道:“还请司北王妃赎罪,下官对王妃的病情实在无能为力。”
我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是优雅的微笑说道:“无妨,俗话说的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这生死之事都有命数,何况这点小病?所以,张太医你也无需自责了。”
张太医用一种极为惊异的眼神看着我,随即对我行了一礼,道:“王妃心境豁达,下官钦佩不已,不过王妃您如今的身子因为受伤的缘故,并未痊愈,下官虽然不能治疗王妃您的失忆之症,但调理身子的能力还是有的,下官这就去开个方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