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杆处就算本事再大,这十年前的事查起来肯定也是困难重重,不知道会耗费多少时日,乾隆一想到这儿,就觉得有些等不及,且他也不想让那教女不严的高斌日子好过,一念至此,乾隆即刻下旨,着高斌会同刘统勋查办山东赈务,等此事一了,再将其发往河工上效力!
乾隆一面往那圣旨上盖印,一面暗暗道,永琏啊永琏,且看皇阿玛为你出气……想起自己聪明可爱的儿子,乾隆顿觉鼻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正在感伤之际,就见吴书来进来奏说慈宁宫总管太监求见。
“叫他进来。”
乾隆此刻心情不好,他挥了挥手说。
“嗻。”
吴书来退了出去,不过须臾,慈宁宫总管太监宁德进来了,他先请了安,然后才说了来意。
原来太后想着大行皇后刚去,担心乾隆过于难过,便命小厨房准备了几样素菜,让他晚上过去用晚膳。
“知道了,你去吧。”
乾隆点点头。
对太后,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
太后是生他的额娘,虽说小时候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毕竟母子连心,她还是很关心他的。
可在孽镜台中所见的额娘,却是合着孝贤一起打压慧贤,虽说他现在对慧贤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可自己额娘连着孝贤一起打压那时他爱的女人,这让乾隆想起来还是有几分膈应。
慈宁宫
待乾隆给自己请了安,太后就让乾隆坐到了自己身边,她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方皱着眉说:“皇帝,哀家知道孝贤去了你心里难过,可再怎么难过,你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瞧瞧,”
她爱怜的看着儿子:“这才几日,怎么就瘦成这样儿了?”
“皇额娘……”
乾隆被她几句话说的心里暖暖的,先前的嫌隙感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这才是额娘啊,他感动的说:“儿子没事的,只是这些时日忙了些罢了。”
“罢了,”
太后听他这么一说,叹了口气:“哀家也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舍不得她,可你也该明白,你是天下之主,是皇帝,你的身子不单是你一个人的,还是这天下万民的。
你也替孝贤想想,若她知道你为她作践坏了身子,岂不是让她在地下也难安?再有若百姓们知道了,又会怎么看她?”
乾隆听到太后说起孝贤,他就有些不在意了,可当老娘说到这天下万民的时候,他立刻就想起自家老爹说的那句为天下万民谋福,这两句话不谋而合,他哪里还敢怠慢,忙起身道:“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今儿个晚上定要多吃点儿,方不负了皇额娘一片慈爱之心。”
“你呀,”
太后听得噗嗤一笑,她让乾隆坐下,方又正色道:“多用两碗倒也罢了,只是有一件事,哀家不放心。”
“皇额娘请说。”
“皇帝,别人不知道,难道哀家还不知道吗?”
太后皱着眉,一字一句的说:“以往也有这么忙的时候,那时怎么不见你像现在这样了?可见是下面儿的人在偷懒躲滑!”
她说到这儿,柳眉一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吴书来!
你告诉哀家,你就是这么侍候主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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