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太公只有一个独子,田阁老从小便盛名在外,田老太公精心教导寄予厚望从小要求严苛,却没料是这个死法,田老太公性情大变,才将许多事情都看轻了。
去世前一二年更是淡泊。
弥留叫田老夫人来,说了许多。
田阁老之逝,旁人只道其忠义赞其风骨,名声大胜,岂知道其家人艰辛?值与不值虽未评说,但也不是不能揣度,毕竟是独子。
所以田老夫人才有这一席话。
田氏哪里有听不明白了,女子万一和离归家,无非两条路,一条礼佛,一条改嫁。
改嫁这一条,便是公主里头也不多,何况世族。
嫡女鲜少有再改嫁的,多是一生礼佛清修。
田老夫人的意思,便是叫她不要受虚名所累。
不愿意她后半身过得清苦孤寂受磋磨。
她虽然从未想过改嫁,可是以前把规矩与名声看得比山重的母亲,现在却她替想到这一步,便也可以知道这个做母亲的这些年,心里绝不比她这个做女儿的好受。
哪里不能明白,从她回家之后,母亲心中的思量与挣扎。
田氏的心中即酸涩又感激,头埋在田老夫人膝上,一手握住李氏,闷叫了一声“阿娘!
阿嫂!”
泣不成声。
田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表情却是刚强:“哭完这一场,就不要再哭。
你有儿有女,有哥有嫂,有阿娘。
有甚么好怕?”
只怪自己没有早些拿定主意,要闹成这样才下得了决心。
等心情平复些,又问田氏“阿珠该如何?”
田氏沉声说“便看她自己了。”
田老夫人到没有劝她。
田氏向田老夫人道“母亲放心,我心中已有打算。”
李氏出去向下仆吩咐把哪些院子打扫出来。
家里素来没有孩子,如今齐田和阿丑在以后才热闹呢,想到两个小的她就欢喜。
虽然自己无子无女难免感伤,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麻利地边走着,边嘱咐哪个池子边上以后要着人看守,哪个井要把盖子锁好,哪里的栏杆要赶紧地换了。
稚子好动免生事故。
家里在伤怀,马场欢声笑语。
田中姿虽然平常不正经,可教起人来竟然有板有眼。
齐田学得容易些,阿丑却难。
他腿短手短。
好在马场是有备小马的。
齐田学了大半天,勉强知道怎么叫马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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