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只有这么一个倒在路边的。
一路走来,一具具难民的死尸倒在路边,没人处理,被野狗啃咬,被蝇虫包围,死尸变得面目全非,臭气熏天。
饿死的,被打死的,身上有财物被杀死夺财的,这种战乱区兼沦陷区下的秩序已经完全崩坏,大家为了生存下去,手段百出,人心险恶。
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
但在现在这个时候,没人能逃脱战争的残酷制裁,受苦受难的永远有老百姓。
俞河走上前蹲下身,试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的鼻息。
气息微弱,但又很稳定。
宽大破损的布料将上半张脸遮掩,露出的下半张脸满是尘土。
嘴唇干燥紧闭,眉头微蹙,像是很疲累很困倦很饥饿,昏睡了过去。
脸上很脏,灰头土脸,蓬头垢面,头发很长很乱,脸很小,鼻梁很挺,没有喉结,是个女子。
手臂上带着些淤青,像是与人打斗留下的伤痕,又是个练家子。
俞河看了看身旁走过的人群,一张张麻木淡漠绝望的脸上,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赶路了。
他自己赶路,很快便能到达涟水村,若是带个这样的人,肯定会影响赶路速度,但,他做不到将一个活人,就这般见死不救的丢在半路。
前面会经过一些村庄,只能先把她带走了,到村里再另做打算。
若是任其在这荒山野岭的半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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