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到秦蓁墓碑的路程,相握的指腹上掺杂着薄汗。
徐青周坐在墓碑前,右臂无力的垂落在右腿边,条纹领带松散的挂在领口,白色衬衫上不知道何时侵染了片片尘土。
周围稀疏的动静他仿若听不到,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他的脑袋微微后仰,后脑勺靠在石碑上,右腿屈起,右臂搭在膝盖上,唯有他淡漠的神色没有发生改变,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处。
迷离朦胧,像是在看万物,像是要记住世界的样子。
实则不然,他凹陷的眼睛涌动着无尽的痛苦,这种痛苦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脆弱到不可碰触。
终其一生,斗争抗衡努力的意义在于什么?他其实只想拥有秦蓁。
冷风吹得树叶飘飘动动,他保持着同一姿势坐了一个多小时。
他转眸看向徐砚清和卿妍时。
两人最先看到他两鬓斑白的发丝。
明明昨天徐青周还没有白发,不过一夜的功夫,两鬓的发丝里已找寻不到青丝。
徐砚清的瞳孔泛着寒光,迈开的腿甚至没有勇气走过去,低低的叫了声,“哥。”
徐青周暗红的眼眶轻轻一缩,昂首,嘶哑的声音找寻不到生机,“你们来了。”
席卷的钝痛卡在心尖,徐砚清迈开的步子停顿在原地,牵着卿妍的力度紧致到无法呼吸,沉声道:“哥,你的头发?”
徐青周似是没听到,眼圈氤氲着淡淡的水雾,他低着头,脊背稍稍塌陷,而后轻淡的嗓音溢出,“怎么了?”
徐砚清:“白了。”
许青周没有任何反应,一切就好像他早已的得知了结果,其实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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