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悦确实头疼犯了,她素有头疾和心疾,可知晓的人不多。
头疾已经很久没有犯了,可数天前,她为了勾引李翊,在寒冬腊月里穿着那单薄金缕衣吹了很长时间的风,身子已经被摧折了许多,用虎狼之药勉强压了几天,直至昨夜,受了点风,药的副作用加之本就单薄的身子,这才又作了起来。
景姑姑把戚悦泡在氤氲的药汤里,戚悦的鼻子尖,闻到难闻的气息会加重头疼,因而这药汤里的草药多为香草。
“娘娘您放心,很快就好了。”
景姑姑柔和的声音如和风细雨,缓缓入了戚悦的耳中,“前些日子,薛公公还说呢,他说他让人在民间广寻良药,指不定哪天,就送来了真正有用的药物。”
不知过了多久,戚悦泡的全身酸软,终于擦干净起来了。
她仍旧头疼,不过并没有一早上起来时那般剧烈。
早上醒来,她就是被疼醒的,在李翊面前,戚悦不敢交心,说出自己的身体状况,装了将近半个时辰,等坐上步辇,她才现因为疼痛,出了一身冷汗,里衣都湿透了。
戚悦换上了一身素白柔软的罗裙,墨用一簪子束起一半,坐在了榻上。
云姑姑进来,把德妃和刘妃拜访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戚悦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
云姑姑又道:“薛公公特意让御膳房的人准备了一道冬菇鱼片汤,鱼是薛公公重金得来,据说是极为珍贵的淮王鱼。
您要不要尝尝”
“他倒是有心,掐准了本宫今天会犯病。”
戚悦冷淡的道,“让人送进来吧。”
薛公公派来的太监将食盒交给了一名宫女,太监见耿寒在外闲着,眉眼间也够机灵,就把食盒交给了耿寒。
眼下耿寒送了进来,把食盒交给了宫女夏潋,屋里暖和,耿寒不想出去,就站在了一旁。
夏潋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后,给戚悦盛了一碗鱼汤。
淮王鱼只在长淮津要处的岩缝中生存,对水质要求极高,比之普通鱼肉,淮王鱼更为鲜美。
夏潋刚盛汤的时候,耿寒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她深吸了一口气,觑着眼睛去偷看。
戚悦手中捏着一支汤匙,抿了口鲜美的乳白汤汁,轻声道:“味道还可以。”
夏潋和云姑姑对视一眼,听了后大喜:“那娘娘就多用一点,小厨房里已经煮好了胭脂米,娘娘要不要拌着再用些饭”
“不用了。”
戚悦的胃口并不好,她只用了半碗汤,食盒中还有大半盅鱼汤,更有其他精美小食,都是薛影按照戚悦的喜好,让人精心准备。
戚悦吩咐道,“都是干净的,你们拿下去用吧,本宫休憩半刻。”
“是。”
薛影过来的时候,戚悦已经睡下了,他在外面的寒风中站着。
云姑姑走了过来,面色很愉悦:“今日薛公公让人送来的汤,娘娘可是用了半碗。”
薛影松了口气,他晓得,以前的时候,若是皇后头疼,便会整日的不用餐,脾气更是恶劣。
云姑姑又附在了薛影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薛影阴柔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指也逐渐合拢,指节处泛着青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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