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该庄竟仍然有此一举,从而可以想见,在此一幼稚行动之背面,必然另具某种重大之阴谋!
我们如果不审而行,十九必遂其计!”
花帝迟疑道:“那么常兄以为该庄此举之作用何在?”
刀帝顿了一下道:“关于这个,‘术帝’河老儿和‘鬼帝’阴老儿必能马上作出解答,我们现在在座的,却只能止于‘疑’,而无法作‘决’,所以常冶认为,我们目前最好以不变应万变,静候阴老儿回来再说!”
花帝大摇其头道:“不是办法………”
乐帝想了一下道:“这样好了,我们现在不妨采取一个折衷之策:我,夏侯兄,以及古老儿,都暂时守在这里,常见则不妨随我们天民老弟,悄悄绕道赶去高升栈,先将那位冒牌铁胆客的病势察看一番,万一人死了,总是损失,如能及时留个活口下来,在侦查方面也许不无小补,夏侯兄以为然否?”
花帝点头道:“这样做,老夫极端赞成。”
铁胆客也表示此法可行,刀帝遵循众意,乃去厢房中换上一身苦力装束,改成一名粗大汉,同时带。
包应急金针和丹药。
乐帝朝苏天民偷偷一挤眼角,然后转向花帝含笑招手道:“臭棋,你来,咱们杀一局,赌个小彩,老规矩,谁输了就乖乖的听对方提要求”
苏天民知道乐帝是在为“金笔”
“神拳”
两人请命一事铺路,私心甚为感激。
刀帝头一甩道:“我们走吧!”
出来仍是走去路,出后园,穿竹林,越墙,从弄堂中进入生药铺,再由药铺大门悄悄潜来大街上。
在走近高升客栈时,苏天民低声请示道:“要不要晚辈留在外面巡风?”
刀帝嗤了一声道:“少要做梦了,这座客栈里里外外,此刻没给布下十个以上的魔爪子才怪,巡谁的风?只要不被他们认出本帝是谁,以及没被他们摸清咱们是打那儿出来的,也就算不错的了!”
果然,一进栈门,满眼都是可疑人。
使得天民一头是火,真恨不得跑过去一个个揪来揍个痛快,刀帝却能不慌不忙的向里走去,对那些问题人物熟视无睹,走进后院,金笔和神拳正焦躁地守在一间厢房门口,苏天民不便为双方介绍,仅抢出一步,为刀帝带路。
同时提高声音向方郑两人问道:“古老前辈好一点没有?地方还没有找着,先请了这位老大来,这位老大说,他认识城中一位有名的大夫,如果状况不佳,他可以带我们去。”
金笔比较识趣,他怕神拳说漏了话,抢着答道:“我们都是外行,还是你老弟自己进来看看吧!”
刀帝入门时低声吩咐道:“这两位不妨仍然站在门口,不过用不着紧张,只要不让那些家伙有机会拢过来偷听就行了!”
进入里间,胖瘦双怪分别坐在一张炕床上,如老僧入定般守护着两炕之间,躺在地下一块木板上的“铁胆客”
。
双怪看看苏天民,眼皮一闭,默坐如故,连朝刀帝望也没有望一下。
刀帝则恰恰相反,他先朝双怪以充满惊讶的眼光。
分别上下打量过一阵之后,方才蹲下身去轻轻以三指搭上伤者脉门。
片刻之后,刀帝缓缓起立。
苏天民低声迫切地道:“有救吗?”
刀帝淡淡答道:“如本帝估计无误,正确的气绝时辰当在昨夜亥子之交。”
苏天民猛然一呆道:“什么……昨夜就……怎么晚辈今晨摸他的胸口还有热气呢?”
刀帝淡淡一摆头道:“摸热气,现在再摸也一样,你再摸摸看!”
苏天民瞠目讷讷道:“世上哪有”
刀帝平静地接着道:“很稀奇,是吗?哼,稀奇的事多着呢!
本帝保证,直到明天这个时候,胸口都将照热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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