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算了。
但是舅舅家不是有好大力气的家将?大概也是背得动马的。
可阿姐说,家将都要在山上防着抓孩子吃的野人嫫嫫来……我还是想去徐姐姐家骑马。
哎。”
小肉包子似的脸好忧愁问青年“兄台,你说野人嫫嫫是甚么样子?”
青年一本正经“我也不曾见过,大约见过的都被抓去吃了。”
小肉包子骇然,不过看到他手里的风筝又得意起来“阿姐就给我做了个风筝。”
怕青年不懂“可以飞到天上去的。
我阿姐说的。”
话又绕了回来“但我跑不快。”
旁边跟着的下仆不好意思,怕他一直说个没完,哄他“小娘子叫你呢。”
小肉包子跟青年一本正经礼一礼“我阿姐叫我了。”
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就牵着风筝跑了。
跟在他屁股后的小孩也学着他礼一礼,颠颠跟着跑。
齐田远远看到阿丑跟人说话,见是青年对他笑。
青年走过去“在禅房看到你写的音字卧底自救系统。
你怎么想到这个?”
齐田觉得要把这功劳认在自己身上,可真是厚脸皮。
但也不大好解释,含糊地说“若是能读会写总归是没有害处。”
她教椿的初衷是,她自己知道想要变成有文化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论哪个世界,她都相信总有些人跟自己一样,希望能识字,希望改变自己的处境。
她有这样的机会,也希望别人也能有。
反正她在这里天天困在府里头也没事,只是举手之劳。
“那也是,总归没有坏处的。”
青年笑一笑,与她一道,静静站在观星台上。
远处有人在笑闹,但好像隔着什么,听不真切。
山下密密麻麻的屋顶和纵横的街道,芸芸众生都在脚下。
他好像没有这样宁静过。
这时候有人叫了一声。
这份平静就被打破了,齐田说道“陶来,我要走了”
与他作别,带阿丑下台去。
阿丑提着绝对飞不起来的风筝,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她身体微微侧着听他说话,脸上并不见不耐烦,还把风筝拿起来,表情认真地研究。
最后把风筝还给他,看表情似乎在鼓励他要继续努力。
青年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小和尚跟大和尚嘀咕“郎君以前来,心情可没这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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