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罕将顾仲勋的命令传达下去后,抱着半箱名册进来:“禀司承,这些就是昭人的俘虏名册。”
“放下吧,我们先去现场。”
顾仲勋点了点轮椅扶手。
黑罕立即上前,推了轮椅往外走:“司承,我想看看方留守的现场,再和你汇报,因为现场有些蹊跷,看守的人也说不出什么。”
顾仲勋点头,黑罕是个表面粗糙,做事细腻的人,他警告自己可不能露出马脚来。
再次来到留守府,已是未正,留守府依旧在,只是留守已经换了人。
后院正房出了命案,想来新任留守应是不会住正屋了。
一路行来,留守府竟在初夏时节透着萧瑟,也是,不论怎样,方耀师都死得不能瞑目。
来到凶案现场,寝室内的血腥气还未散尽,床上、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紫色,尸体还没有挪动,但屋内已经有些腐味了。
护卫长辛立、柳参军和府衙的仵作得知他们复勘现场便匆匆赶来,顾仲勋很是满意这些人的眼力见儿,于是先示意仵作将验尸格目一一陈述。
仵作姓张,祖传的手艺,是从大同府过来的,在燕京城生活了不到两年,为人谨慎沉闷。
他得到顾仲勋的吩咐,便说:“从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的状况可以判断,凶案是在寅末发生的。
从伤口的创面上看,凶器类似是齿轮一般的东西,但和齿轮又不太一样,可一击致命,因为毫无反抗和挣扎的痕迹。”
顾仲勋皱眉,这是什么样的凶器?他探身去看方耀师的脖颈,创面很是狰狞,确实不是一刀切割的痕迹。
“我见过这样的创口。”
顾仲勋挑眉说道:“五年前的汴京,最后被确定是西宁人所为,但谁也不知道这凶器的样子。”
“西宁?这是什么样的东西?他们真的掺和进来了?”
辛立有些难以置信。
“假苏宓被救走的地方,也有很多西宁铁器留下的痕迹。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欲盖弥彰,但现在看来,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