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臣一直在教习诸位公子们的剑术。”
“但自从夜公子离去后,臣的心头早已不再存有这份执着,对其他事又岂能有多余的热情。”
章邯瞳孔骤缩,妙啊,高招。
盖先生的话既避开直接触及君王的问题,又暗含着对日夜思念的长公子的赞美,
顺便又轻轻踩了一下别的公子们的身影。
简直妙不可言!
他心中暗暗赞叹,若自己有此才情,怕是这辈子都难以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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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
赢政又倒一杯酒,换个方式发问:“盖聂。”
“你道若朕欲册立夜儿为储,可能遭遇到何种阻碍?”
屋门外,章邯的神色变幻不定。
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连话也开始这般直接无忌吗?
章邯留意着两人的每一句对话,早就收于耳朵内。
他曾听到那长公子似乎并无性命大碍,甚至病愈将不久归。
不久前章邯尚因此而欢喜异常。
然而现在他们谈论这样的敏感话题,他却不由为盖聂捏了一把汗。
先生盖聂呐,醒醒吧,您这是与谁讲话啊?
哪些可以提,哪些不可以,都有定规可遵循。
一旦说错话,便是天纵英豪,只怕也难善后。
但他稍作权衡,之前那等紧张的境地盖聂已巧妙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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