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音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轻轻喊了江熠一声,等吸引了江熠的注意,她又抬起手来招了招,示意江熠过来。
江熠转向她“何事”
“师兄,我刚才去劝过季公子了,”
曙音道。
江熠的眸光本来很淡,听见季祯的名字,本半垂着的眼帘才完全张开,“你劝他什么”
“我知道你们要解除婚约的事情了,”
曙音小小声说。
她说完前半句,江熠已经问道“你和他说了这件事”
曙音不解江熠为什么似乎面有不愿,不过还是老实摇头“没有。”
“我只是和他说,喜欢你没有结果,让他以后不要那么喜欢你了。”
曙音道。
江熠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情绪不明。
曙音连忙补充道“师兄你放心,我季公子挺想得开的,他和我说以后都不喜欢你了。”
曙音单纯只是叙事,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每一个字落在此时江熠心头是什么样的份量与煎熬。
他很想得开,他说以后都不喜欢你了。
曙音的话在江熠的脑海中被反复拉扯,绵延成无穷尽的回响,有如锥心般坠在他心头。
曙音说这些并不期待江熠夸赞,却也等着江熠有所回应,然而半晌也没听见江熠开口。
“师兄”
曙音仰头江熠。
江熠的脸庞依旧不似俗世凡人,在阳光下如同镀了一层金边。
可曙音隐约又觉得有些不对,她师兄的面色分明有些苍白。
只是她呼唤的那声刚落音,江熠已经转过身,没有留给曙音太多探究的余地。
接连两丧,季祯都打不起精神来,在屋里躺了小半天。
他顺心一辈子,挫折全撞在江熠身上了。
昨天迷香都用上了也没把事情办下来,打又打不过江熠。
季祯丧气地摊平躺在软榻上,恨恨地想我杀江熠
这边城乱事多,讨厌的人也多,季祯思来想去的确也只剩一个西陆好。
若华站在边上着季祯本来撅嘴躺着,猛然又坐了起来,连忙问他“爷,怎么了”
“出门去,在这儿待着要烦死我。”
季祯背着手往外走,若华连忙快步跟上。
西陆和他师父现在住在城内一家位置偏僻的客栈,季祯上了马车就让车夫往那边赶。
没想到行到闹市,季祯透过开车的车窗见街边有熟面孔。
梁冷与一衣着华丽,面容娇羞的少女站在街边,他正面上带笑与对方说话,好一派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
这狗男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便是替天行道自己爷不能让梁冷处处顺心。
季祯立刻起了坏心。
他这两天都受气,虽然都是从江熠身上受的,但在他来江熠和梁冷基本都是一路人,而且他们俩指不定已经背地里憋着多少坏水。
两人以后又要订婚,所谓夫妻一体嘛,坏梁冷的事差不多可以换算成坏江熠的事。
季祯指示车夫在前面街边停下,又同车外坐着的小厮说了几句。
小厮闻言有些犹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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