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曲淼这东西平日总是放浪形骸无拘无束,要真较起劲比谁都狠。
医生给曲淼检查了一遍,问了些情况,小甘一问三不知,还在自责,突然听到蒋卓晨说:“你先出去一下。”
他抬起头,看到蒋卓晨双眼正盯着自己,于是“啊?”
了声,蒋卓晨接着说:“就是你,你先出去,我有事给医生说。”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小甘嗫嚅着不太想听蒋卓晨的话。
也不知道蒋总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是他出去了,把他家小曲总单独留着……
蒋卓晨仿佛读透了他的心思,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这里是医院,你觉得我会把你们曲总怎么样?就算我要把他怎样还用得着背着你?我要对医生说的是你们曲总绝不希望你听到的,如果你不想出去你就继续呆着吧。”
小甘这才犹豫地从病床边退开,他朝门口走了几步,回头瞅了瞅蒋卓晨,蒋卓晨已经没在看他,而是和医生站得很近,微微地垂着下巴,小声地在给对方说什么。
小甘拉开房门,小心关上,他坐到走廊上的长椅上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夜已经深,医生给曲淼看过,又挂了吊瓶,小甘坐在病房里守着曲淼,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头睡着了。
等他突然在亮光中再次睁眼,一醒来就看到床对面不远的独椅上坐着的男人,嘴里叼着烟但没抽的男人。
小甘慌忙擦擦嘴擦擦眼睛,他看了看曲淼的情况,对方仍旧昏睡着,但睡得并不是那么舒服。
他起来给曲淼量了量体温,降了不少,于是吁了一口气又坐回凳子上。
在极度安静的空间里,对面的蒋卓晨一默然起来就生出无形的压迫感,在这种氛围下小甘竟连大气都不敢出。
坐了好一会儿,他实在是觉得压抑尴尬,鼓起勇气小心地向蒋卓晨建议:“蒋总,这么晚了,您辛苦了一天,要不您回去休息吧,曲总这边有我呢。
今天谢谢你啦。”
也不知道之前蒋卓晨到底给医生说了些什么,但总之他们很久才放他进来,而且他再进来的时候,他们曲总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宽松的病号服,也不知道是谁换的。
蒋卓晨大喇喇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倒精神还好。
他翘着长腿,吊着眼睛把小甘看了看。
他嘴角噙着一点笑,是下个瞬间就有可能把面前的人碾死的那种笑,眼眸里蕴藏着锐利而强势的光芒,这种笑与光芒总是存在着,但只有在这个时候,在没有别人的静默病房里,才让人如芒在背。
蒋卓晨说:“你们家里那位曲总让我照顾好他,这时候我要是走了,回头我岂不是不好向曲蓝交代?”
“欸?”
小甘瞪大双眼。
“欸什么,”
男人朝曲淼的秘书挥了一下手,用起来比自己的人还随便,“去给我买一盒薄荷糖上来,最好是绿箭,嗯——拒绝益达。”
“哦……”
小甘站起来,心想自己正好出门透个气,一直和蒋总这样呆下去心脏可受不了啊。
不过为什么拒绝益达?已经走到门口,小甘也没勇气回头询问这个或许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谜团的答案了。
小甘走出门,走了几步,身后就跟上来一名又高又酷的黑西装。
一股与病房里类似的无形压力顿时贴在他背后头,让他不自在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你跟着我干吗?”
他回过头,摸了摸后颈问。
“保护你。”
很酷的青年跟着停下来,直直盯着他,一副不苟言笑容不得人拒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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