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之后,小人儿悄悄拧开卧室的门,使大力拖来椅子,紧贴着床边摆,爬上去之后坐好,小手肘撑着床沿,小手掌托着小下巴趴着瞧。
他的身板小,这个姿势并不怎么舒服,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看着儿子把自己安顿好,又瞅了瞅液体的位置和滴速,陆泽瑞回身去浴室拧了把热毛巾,给仍在抽气的儿子仔细地擦净脸。
清好毛巾挂上,他便向卧室的落地窗边走去。
儿子的话,把他的心泡在了酸菜坛子里,被盐臜,被酸浸,还冰凉冰凉的……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夏琼依缓缓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白色吊顶的天花板,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暖黄的光晕。
已经华灯初上了呀。
注意到顶灯周围的造型图案和灯饰,是完全陌生的,她猛然清醒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会是什么地方?
现在置身何处?
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挣扎着起来,却浑身绵软无力。
一动之间,才感觉到手背上有针头。
饥乏至极,索性顺其自然地再次闭眼。
两颗清泪滚落,慢慢融入耳鬓不见踪影。
人在身心俱疲时,极易脆弱感伤、破罐破摔、消极厌世,泪点也低,一戳就冒。
她是怎么来到陌生房间的,实在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既然在陌生的房间里,应该是有人的吧。
既然为她挂上了点滴,想来事情并没有特别糟糕。
夏琼依又缓缓睁眼,侧过脸来看向左边,并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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