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桥头犹豫着的张非被一阵风沙吹到身上——大溪宽阔,沙滩又宽广,大风常常这样带着细少吹来迷住人眼,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新手容易掉进溪里的一个重要原因。
张非侧过脸背着风,却看到远处沙滩上正是刚才六个人,那沙滩界于景坑和大寺之间,靠着路边的地方长满了水竹子,所以刚才张非才没看到有人。
“靠!
找死!”
张非骂了一句,转了车头拧上油门飙了出去。
换成是谁都会像张非这么愤怒的,毕竟被害得从死神面前晃过,差点送了命的人怎么能心平气和?当然怒发冲冠与冲出来打架那是两回事,打架靠的是实力,张非自认为自己有这种实力才敢冲出来报复,小荣他们显然没这种实力,所以再生气也只能等着张非为他报仇。
六个生事者正在庆祝自己报了仇,或者他们事先就准备好了,地上居然有酒有肉的。
张非的车子下了沙滩,一点点地接近他们。
六个家伙也看到了张非,操起酒瓶子。
方脸和尖脸早就见识过张非的厉害了,撒腿要跑,被一个留着扎着马尾辫的大块头叫住。
张非也清楚自己如果太接近的话这些家伙肯定要砸洒瓶,于是在三四十米外便把车停了下来——他不是怕被酒瓶砸,他是怕车子被砸了,车头灯要是破了那可是五六十块钱啊,换轮胎的话又得五六十,虽说他是个百万富翁了,可钱不是这么乱丢的。
“喂!
有种单挑啊!”
扎马尾的大块头喊。
张非一步步走近,大块头看样子二十岁出头了,穿着一条沙滩裤,小背心衬托得身上的肌肉很发达,很好的三角肌。
“操,单挑你都不敢?”
大块头叫嚣着,“那只好一起上了!”
张非不想回答,他知道大块头的口袋里有把匕首,他也知道其它的五个人一直看的那个布袋子肯定也有问题。
可惜这里不是那种无政府的战乱地区,随便杀几个人不会有任何法律来制裁。
张非也不想打架,他现在这种力气要真打到人身上估计会出人命——所以他上次在镇上新圩场教训方脸和尖嘴时才只是将他们丢进泥潭里而已。
“我想问你们两个名字。”
张非冷冷地说,声音不大,但中气足,隔着二十来米那些人倒也都听见了。
“我叫胡军!”
方脸叫道,声间有点抖,一点都没有那个影视明星的气魄。
“我叫胡永存!”
尖脸叫道。
张非听了笑笑,又向前走了几米,双方距离不过十米出头了。
那边的六个人也蓄势待发,把酒瓶里的酒往外倒,随时可能砸向张非。
“你们两个真的很不怕死,我放你们几次了,那么喜欢打架是吧,那今天之后你们就别想再打了。”
张非冷冷道。
其实他心里也不太清楚怎么才能让对方“今天之后”
不能再打架。
难不成真把他们打残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方家长肯定要报警,那自己不是自找没趣?不过教训是肯定要的,等一下可以做点小手脚,反正现在自己有异能,在他们身上做点小手脚也没人会发现的。
这样的人渣长大了也只会成为社会的负担,拉动不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只有让他们变乖了才可能成为有用的人才,呵呵!
“操nm的,废话这么多!
不打就给我滚!”
大块头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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