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百姓难道不知道晋朝昏庸荒谬,残暴无情吗?
只因为外头的胡人更是蛮横血腥,视万民如草芥罢了。
狂血煞之主第一重存在称狂主,又被匈奴人称为战狂之主、勇武之主与斗士之主。
祂是个人勇武的代表,千军辟易是狂主的形容词。
祂不偏爱任何典仪,祂只想看到战士的鲜血与决意,在战场上,在决斗场里,乃至在监狱里。
詹阜更偏爱这位存在,尽管他对狂血煞之主的所有存在都一样崇敬,只是更向往这位存在所奉行的信条。
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
就是兄弟手足,帝王天子,在煞气涌上心头后,皆可杀!
而第二重存在最难取悦,祂要死亡与鲜血,源自战争中的大量死亡与鲜血。
与祂相对应的是京观,是血祭,是残忍又不可或缺的巫术。
这传自上古的巫术难学难精,每一个祭司都是军队里的宝贝,他们坐着最坚固的马车,吃着最好的粮食,可他们也随时准备死去,他们不是战士,只是战士的消耗品。
詹阜身边的祭司在歌声中时不时出尖锐的嚎叫,这嚎叫声与低吟浅唱般的呢喃融为一体,夹杂着巫蛊时期空灵般的低语。
他们的身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伴随着自残般的泄扭转,在这般幅度下,将自己扭成骨折也只是小事。
他们就这样跳着诡异的舞蹈,在詹阜身边维系着血主的恩赐。
取悦狂血煞之主的三大祭典……不,应当说取悦血主的三大祭典,无不需要这种近乎自残的舞蹈,祭司们时刻准备在舞蹈中死去,这是他们的归宿。
他们的归宿就只是给战士传达血主的恩赐,然后在这过程中因为人体所不能承受的舞蹈死去。
詹阜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恶神虚影仍坚若磐石。
……
黎诚左手牵着马,吴桐站在他右边,山路起势,那悬空的洞穴口和山路相连,黎诚无声地笑笑,从里头钻了出去。
吴桐不复开始小女孩的娇俏模样,眼睛里一线竖瞳骇人夺目,光是眼神就能夺人心魄。
“离开这里以后,我在这具身体里不能复苏太久,你遇上麻烦了就喊我一声。”
说罢闭上眼,啪叽一声瘫倒在地。
黎诚上前提溜住小姑娘,往马背上随手一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恍如世外之地的桃花源,漫山遍野的桃花忽得全都抽芽盛开,黎诚知晓这是山神在为他送行。
牵着马儿回头走进洞里,随便挑了个方向往前走去。
这马儿吃了不少吴桐喂的桃子,此刻有些步履摇晃。
那是山神龙主的血肉结出的果实,不知有何作用,反正这些天它一直昏昏沉沉的,没什么精神。
用历史碎屑去查探,现它多了个词条“龙主污染”
。
“龙主污染:吞吃下了龙主血肉结成的嘉果,这匹马儿生了些许异变。”
“异种奔马:被龙主血肉侵染的马儿,正处于蜕变的时期。”
黎诚乐了,拍拍它的脑袋,牵着这马儿在山洞里随便往前走:“喜欢乱吃东西是吧?”
马儿打了个响鼻,摇头晃脑一番,似有些沉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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